耀阳帝国,灵州,星辰区。
夕阳的余晖穿过庭院,斜映在秦千的脸庞上。
“叮咚,搜索到一条关于星辰区的紧急新闻,主人是否需要播放?”一只趴在墙壁上的绿色小蚕突然开口询问道。
细看去,是一只仿真的机械播报蚕,朱红色的锈迹分布在蚕身,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不远处,沙发上的秦千,缓缓睁开双眼,自睡梦中醒来。
他起身环顾了一圈四周,似乎是在思索着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黑色的短发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幽深无比的双眸中有着超乎常人的淡漠,宽松的漆黑常服难掩颀长挺拔的身材,刚从睡梦中苏醒的他随意伸展着躯体。
咔咔咔——
周围的虚空如同平滑的镜面遭受重击,一条条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无形的恐怖气息向着四周扩张,那趴在墙壁上的机械蚕也难以幸免,恐怖的力量似要将它碾成齑粉,体内零件吱吱作响,像是在求饶一般。
蓦的,这股气势消散,周遭的一切又恢复如初。
秦千从迷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扭了扭脖子,有些淡漠的开口道:“放吧。”
机械蚕如蒙大赦,眼中两束光波投射在半空,形成一块虚拟光幕。
“现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昨日傍晚19:37,星辰区生物研究所被不明人员袭击,大量尚在研制过程的命兽基因药剂失窃,目前执武局正在有序调查中。”
“近期可能会有大量未通过安全监测的命剂流入市场,执武局告诫市民,‘耀币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请勿以身试险,以保证自身安全。”光幕中,模样端庄的新闻主持正缓缓开口。
果然报道了,秦千面色如常。
就在昨日夜里,他接到一位旧友的告知。
事情出了意外,让他去星辰区生物研究所取走白狼命剂,并将研究员辛力带走。
但当他到达时,火光已将研究所包围,他随手灭掉大火,将研究人员救出,但白狼命剂,早已不知所踪,连同着辛力一起。
现在看来,丢失的不止白狼命剂。
若是针对,就该直接毁掉其他命剂,带走,只会让执武局高度重视此事。
若是巧合,那,辛力人现在又到了何处?
秦千挥去脑中想法,针对也好,意外也罢,白狼命剂他必须找回来,这对后续计划很重要。
秦千抬头望向机械蚕询问道:“还有什么别的新闻吗?”
“主人,请稍等。”机械蚕收到指令后两只投放光屏的眼睛一闪,滋滋滋的电流声响起,很快新的画面浮现。
“灵州电视台报道,三天前,于星辰区聚灵山脉中产生的空间裂隙,目前已确认为二级蓝色秘境,当地管辖院已联合武道协会紧急镇压,目前此秘境已得到有效控制,请各位市民放心,具体细节让我们连线当地记者为我们做现场报道......”
“玄庭药业研究取得新成果,【白炎命剂】通过安全检测,一位二品窥径武者吸收后获得精英级命术【白炎之盾】。”
“慕宇国际研制新款战斗型魔械,评级为二阶,能量值评估突破三位数。”
......
一条条新闻自光幕中浮现,秦千随意浏览者,有些意兴阑珊。
叮——突然,他发散在四周的精神力泛起了丝丝涟漪,仿佛平静的湖水中被投入一颗石子,他抬头向门口望去。
只听得“咔哒”的声响,大门缓缓开启,紧接着一道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帘。
干练的职业装,贴合身体的曼妙曲线,将高挑婀娜的身材映衬的淋漓尽致,脚下是一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一双修长的让任何男人为之心动的的美腿,在黑丝的包裹下更显得细腻光滑,看的人目眩神迷。
黑色长发披散至肩,一张犹如被上帝亲吻过的绝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高贵、优雅,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周身散发着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宁闻雪就这样望着秦千,而后随意的将脚上的高跟鞋踢到一边,被黑丝包裹的洁白玉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向着秦千走去,宛若黄莺啼鸣的清脆嗓音传来:“秦千,你还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就在秦千打算用眼睛探索人体的无尽奥妙时,墙边的机械蚕发出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响。
“叮咚——,现在是耀阳时间,六月9日周四,下午三点整。”机械的报时声突然响起。
宁闻雪有些不愉的望向墙边那只打扰了自己对话的锈迹斑斑的老式机械蚕。
她伸出纤细的玉指,如同音乐家的指挥棒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
咔咔——
锵锵——
叮叮——
铛铛——
不远处的的机械虫整个破碎分解,无数零件悬浮半空,在空中相互交错碰撞,发出各式声响,火星四溅,待到所有零件上的锈迹退却后,又迅速组装在一起,很快,一只崭新的机械虫诞生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宁闻雪很是满意,转而又对着秦千说道:“X-4型号都已经是七年前的老产品了,你又不是没钱,也稍微更新一下设备吧。”
望着这换腐朽为神奇的一幕,秦千也不由得鼓起掌:“厉害,不愧是魔械师一途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分解,优化,重塑,再生,一整套下来,行云流水,谁要是有幸娶了你,那可真是......”
“呵,奉承的话就不用说了。”宁闻雪冷笑一声,打断了他。
“既然你不是病情加重,也不是老年痴呆,那你就给我解释一下吧!”宁闻雪将话题拉回到了二人身上。
只见她玉指在手腕处轻点,纤细圆环化作一把银白手枪,宁闻雪将它对准了秦千的脑袋,目光核善:“这个月到目前为止一共过了九天,其中有七个工作日,而你,旷了七天!现在,给我解释一下,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秦千感受着额头的冰冷以及宁闻雪声线中的愤怒,他很配合的将双手举过头顶,理了理思路:“这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