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见秦叔只拍在桌子上五两碎银,不由得一脸疑惑。
五两,那是阎非寻珍珍的钱,可不包含秦叔的消费。
秦叔摸了摸羞涩的钱袋,当即正了正脸色,“你把我老秦当什么人了?”
“我有那么龌龊,那么猥琐吗?”
“我也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吴妈妈看着一本正经的秦叔,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娇媚。
她默默地把五两碎银推回到秦叔面前,说道:“走,跟我进屋。”
说完,吴妈妈扭动着水蛇腰,打开了尘封了多年的待客房。
秦叔咽了口唾沫,他和吴妈妈乃是老相识了,早就想试试老阿姨的技术。
现在更是有钱赚,干嘛不干?
一把抓起桌上的碎银,秦叔快步跟了上去,“我可不是为了钱,我就是想温暖一下你那孤独寂寞冷的灵魂。”
咣当!
房门关上,一场血战再所难免。
这场注定血雨腥风、炮火连天的大战,在四分之一炷香后,草草收场。
秦叔一手扶墙,一手扶腰,颤颤巍巍的走出了飘香院。
回望那灯红酒绿,秦叔泪洒衣襟,“古人诚不我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干了,一滴也没有了。”
昏暗的长街上,尽是秦叔落寞的背影。
楼上,珍珍捧着阎非刚刚谱写完成的《东风破》,双眸泛红。
“阎师,这首东风破,也是送于我的?”
现在阎非谱写的曲子太火了,乃是歌姬们的最爱,但阎非多半都送给了珍珍。
无他,只因为珍珍最能唱出流行歌曲的味道。
他送曲子给歌姬们演唱,根本没想过出名,就是想回味一下穿越前的日子。
可珍珍不这么想,她觉得阎非就是自己的知音,他俩的情义,可比伯牙与子期。
阎非也没多想,直接回道:“对,送你的,以你的嗓音,唱出来绝对好听。”
珍珍再次作揖致谢,“阎师大才之作,奴家绝不辜负。”
阎非有些难为情的笑了,“我哪有大才,我不生产音乐,我只是音乐的搬运工。”
珍珍听罢,眼神里尽是崇拜和仰慕,“阎师过谦了,以阎师之才,必能名满洛阳,誉满天下。”
珍珍从前也是大家闺秀,不过家道中落,无奈寄居飘香院。
以珍珍的眼界,阎非不红,天理难容。
可阎非听完,更羞愧了,“今天咱们不谈名利,只谈乐曲。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珍珍的美眸闪过一抹心疼,她误以为阎非是因为出身低微,觉得自己难以名扬天下,所以才不谈名利二字的。
‘阎师,我必助你名留青史!’
默默打定主意,珍珍想让阎非破圈,不只是在红楼圈子里火,更是要火到文人圈,权贵圈。
她想让阎师二字,流芳百世。
夜半时分,听完小曲儿,做完舒心的娱乐项目,乏了累了,阎非才下了楼。
可他左瞧右瞧,却不见秦叔的踪影,问过用牙签剔牙的吴妈妈才知道,秦叔早已离开。
‘今天秦叔怎么走的这么早?’
阎非不解,平日里秦叔碰上个十八的姑娘,也要鏖战到后半夜,能在前半夜离开春楼,当真是史无前例。
离开飘香院,阎非径直回了家。
他把悄悄藏起来的情诗翻出来,摆在桌子上,静静地等待着田伯通的到来。
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田伯通的身影,百无聊赖的阎非,把目光投向了那一沓情诗。
“我倒想瞧瞧,这情诗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阎非说罢,探手打开了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