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封修照例买了点青桔，回到家中，封修先洗了个澡，洗去身上的血腥味。然后又用青桔给衣服，屋子消味。

接下来，封修开始准备斋饭，一顿丰盛可口的斋饭，并不需要精湛的厨艺，也不需要良好的食材，只需要拿出手机，找一个评分高的商家，点一份素菜。

等外卖到了，再把它的容器，从塑料盒转变为陶瓷品，这样一顿丰盛可口的饭菜就做好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把厨房弄得乱糟糟，而且要在老封回来之前做完。

晚上7点半，老封回到家中。

“终于不用我做斋饭了。”老封看着满桌丰盛的斋饭，食物的香气已经钻进他的身体，温暖了他的心脏。或许今晚只需要半只烧鸡就够了。

老封放下袈裟，落坐，封修也是如此。

“僧人有五戒，可知是什么？”

又是这种老掉牙的问题，封修也是按照惯例，抓起筷子就说：“不杀人，不偷东西，不准对女人色色，不能满嘴跑火车，不能喝酒，”

“孽种啊，孽种，”

“好好好，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说完之后，封修故意停顿一下，然后补充道：“行了吧。”

封光远则是早有准备，封修的"吧"字刚说完，他的木鱼已经敲在了封修头上。

失算了，老封变聪明了。

封修只好双手合十，认认真真诵念一遍：“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

说来也奇怪，每次诵念之后，封修的杀欲就会得到一定的限制，仿佛这句话有什么奥妙一样。

“纵然你的底线已经被突破，可还是要时时警告自己。今天你杀一个坏人，明天杀两个坏人，到了后天你就得杀三个坏人，可有那么多坏人够你杀吗？要是找不到坏人了，你还能恢复到之前不杀人的样子吗？”

封光远敲打木鱼，用诵经的语气说道：“欲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当你凝视欲望深渊，觉得自己离他很远，很安全，沾沾自喜的时候，绝不要忘了他也在凝视你。”

封修没有回应，可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态度也没收回去了。

父子两人相对而做，默默吃起了斋饭。

吃完之后，洗碗刷碗，用罩子罩好饭菜。正当封修打算回屋修炼的时候，封光远却突然叫住他。

“和我诵经半小时，再进屋。”

“嗯。”

诵经声一大一小，木鱼声，一清脆、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