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是南边的庄子,叫清心庄”?
“正是”。
曹县令像遇到晦气的东西,厌恶地扫了一眼跪拜的人。姜家受西州段家庇护,你来告他,嫌本官事不够多是吧。
师爷深谙县令心思,命左右“一群诬告的刁民,快赶出去”。
莫名其妙被架走,刘老头懵了“大人,我有冤”,他不服气拼命挣扎,一张褐黄的纸张飘落。
师爷眼神锐利,捡起来奉上。
刘老头后知后觉发现银票掉了。不能丢啊,银票是借的,丢了拿什么还给人家。
他大喊“大人,银票是小人的”。
刘家其他人大惊失色“大人,票子是我们家的”。
曹县令摩挲薄薄的纸张,慢悠悠地说“你们说银票是你们的东西,有证据吗”。
师爷拍马须溜功夫一流“好笑,银票有写名字吗,大言不惭的狗东西,这分明是大人掉的,我亲眼所见”。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赶出去”。
官差们一凛,拖人扔出去。
“哎哟”再次摔疼屁股墩。
此事过后,日子平稳,清心庄内的爱心学堂落成了。
听到免费入学,且任何想学的人都可以参加,佃户们再一次对姜家人感恩戴德,又跪又拜甚至有些人家还给立了长生牌,每天早晚一炷香,祈祷他们长命百岁。
他们很高兴,而姜软软很烦恼,纪氏当上学堂女先生后,对家人的文学素养抓得更牢了。
首当其冲的数姜父和姜软软,前者离她最近,后者她要求最高。两人经常被抓到书房练字苦不堪言,好在姜软软有代笔,暗中分担了不少压力。
这天夜里,高大个翻墙而过,在姜软软窗台放下一朵新鲜的野花,然后进小书房开始写作业。
姜阿农把野花拿进房里“小姐,今天给你送了一朵菊花”。
姜软软忙着捯饬纯天然的植物面膜,没心思搭理她,随意说道“插花瓶吧”。
花瓶里有许多颜色各异的野花,姜阿农把焉了的弄出来扔掉换新鲜。
敷完面膜,姜软软刚睡下,院子里一声尖叫“啊,怎么是你”。
主仆面面相觑,啊哦,事情败露了。
今晚夜色不错,纪氏心血来潮找闺女说说今天学堂里发生的有趣事情。
进了院子,见小书房有烛光,以为她在里边勤奋习字,谁知推开门看见一个男人,简直要吓死了。
纪氏拧着高大个的耳朵,将他带到正厅。
等姜软软穿上衣服赶到正厅,家人已经到齐了。
六国大封相啊,姜软软努力降低存在感。
“女儿,你说说看,他为什么在你院子里”姜永茂用尽平生修养才压制住暴揍高大个的心思。
姜软软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才能避开责骂。
没想到高大个蛮讲义气,看见她被质问,立刻将事情揽在身上“不关软软的事,是我偷溜进去”。
二哥暴脾气忍不住了,冲过去一掌拍到他的后脑勺,嘴上骂骂咧咧“傻子!你坏了我妹名声赔得起吗”。
有人开揍,姜永茂憋不住,跟二哥一左一右,一人一掌,不间歇地拍打他后脑勺。
姜软软拦住他们“你们别打了,是我不想练字,让他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