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半,李悠然又扶着摇摇欲坠的铁头盔折了回来。
“国师您不是让我保护您吗,我还是在您身边守着吧,呵呵……”,李悠然尴尬的笑道。
秦殇气结,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还未出声指责李悠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射秦殇的胸口。
“国师小心!”李悠然关公刀一挥,将羽箭劈成两半。
秦殇小脸灰黑的对着一脸得意洋洋的李悠然说道:“你就守在我……”
“咻咻咻”,三支羽箭又齐刷刷的朝秦殇射来,吓得秦殇呆愣在原地,李悠然连忙飞身上车一把推开秦殇,用脚踢开了一支羽箭,徒手接住了一支羽箭,还有一支被她咬住。
“你……”倒地的秦殇被李悠然快狠准的身手惊呆了。这李悠然做小兵屈才了,待打完此仗他要上书皇上,给他升官。
“呸,谁特么一直放冷箭,贱不贱啊?!”李悠然吐掉嘴里的羽箭,不满的唾骂道。
就在这个空档,又有三支羽箭射了过来,不过这次是射向李悠然。
李悠然回头冷眼直视破空朝她射来的冷箭,很好蒋岳忠对吧!身形快速的翻了个跟斗,躲开了三支羽箭,同时右手快准狠的将手中方才接下的羽箭朝射箭之人投去。
“走你!”
“哎哟!是何人射伤爷爷,给劳资报上名来!”蒋岳忠本来是想将秦殇射下战车,可秦殇身边的小兵屡次阻扰,身手不凡,现下又将他的右臂射伤,勒马怒问道。
李悠然不予理睬,而是附身将秦殇扶起:“国师您没事吧?”
“本座无碍,你身手不错。”秦殇真心称赞道。
李悠然闻言红着脸害羞的回道:“国师您不要说大实话嘛,我会害羞的。”
秦殇嘴角抽抽,看着不远处驱马而来,怒发冲冠的蒋岳忠对着正在害羞的某人说道:“来者不善。”
膀子上插着羽箭的蒋岳忠被一个小兵无视的彻底,气得他恨不得现在就一锤子锤死这个不长眼的小喽啰。
有几个离得近的士兵见敌军主将竟朝着军师战车杀去,立马卖命的出手阻挡,蒋岳忠一锤子就是两条人命,可是士兵却如海浪一般,一浪接一浪,一浪倒下,一浪接着上。
蒋岳忠杀红了眼,挥锤的左手横扫大片将士。
李悠然站在秦殇身边,看着这场无情的单向屠杀,心中很不是滋味,蒋岳忠像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满脸血污,看不出本来模样,躺在血泊中的士兵,还没来的及喊疼,就被无情的马蹄踩踏的断了气。
蒋岳忠浴血踏尸而来,像来自炼狱的嗜血魔,李悠然将秦殇掩于身后,既然众多士兵舍生取义,她自是不能辜负众望。
背握青岩关公刀,刀锋直抵染血的大地,直立在蒋岳忠马前,神情凝重的说道:“我李悠然本无意取他人性命,但今日我要取你性命。”
“哈哈哈,狂妄小儿,你可知道爷爷是谁?”蒋岳忠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咧嘴大笑,配上满脸血污的脸很是可怖。
“长桑戍边大将蒋岳忠,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李悠然说完将关公刀对准蒋岳忠拿着流星锤的左臂一挥。
还未等蒋岳忠反应过来,一股强厉的劲风扫来,左肩部一麻,鲜血如注,一只握着流星锤的胳膊掉落在地。
蒋岳忠面目狰狞的坠倒在马下,受惊的马扬起前蹄,一脚重重的踢在蒋岳忠四肢不全的身体上,力道之大,让其口吐鲜血,当场气绝身亡。
秦殇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李悠然单单仅凭刀气便断了蒋岳忠的右臂,青岩关公刀上并未沾染半丝血迹。这少年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了吧,修远大师竟培养出如此出众的弟子。
秦殇见敌方主将落马,又拾起木槌,用力敲击大鼓,高声呐喊:“长桑戍边大将蒋岳忠已败。”
南陵士兵听到后,士气大涨,手中的长枪大刀舞的越发得心应手,奋勇无比。而长桑大军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最后长桑副将付成德见将士伤亡惨重,主动投降休战。长桑十万大军仅剩五万,而南陵五万兵力死伤甚少。
经此一战,李悠然名震四方。
经此一战,长桑兵力受损,皇上夙墨宫龙颜大怒,痛批太子夙澈轻言举军西伐,欠缺考虑,致使长桑连损两名大将,不准朝臣再议西伐之事。
二皇子夙漓听闻南陵小兵李悠然怒斩戍边大将蒋岳忠,内心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弹琴的手指一抖,两根金丝弦瞬间崩断。
嵩山少林寺落梅院,支肘托腮看着长生灯火焰高涨的白裟方丈眉眼弯弯,将手边青花瓷酒杯端起,仰头一饮而尽。
经此一战,陵越皇上凌峰龙心大悦,下旨厚葬驻边大将军徐志杰并赐爵位建安侯,其子徐荣平定汝南王有功承袭其父徐志杰爵位赏黄金白银万两,继续驻守陵越边城,清远。
战后,李悠然依旧像往常一样跑去火头营找楚羽,不同的是徐大成特意给她做了好些香喷喷的饭菜,她也吃得开心,原来打胜仗还有这好处啊。
李悠然正啃着鸡腿,便有小兵来唤,国师找她。
她叼着鸡腿大摇大摆的走进国师的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