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鲁兴北回来了,这次回来的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他大伯鲁振东一家人。
鲁振南自然是非常激动,他没想到他大哥竟然摒弃前嫌,不远千里的亲自来看他了。
两兄弟执手相看泪眼,两个大男人竟然流下了眼泪,这是十年来他们两兄弟第一次重新见面,那天晚上他们兄弟两个喝酒喝到很晚才各自睡下。
第二天鲁振东随着鲁振南来到了医院,此时岑溪瑶已经在医院照顾了汪一三天三夜,看起来比较憔悴。
“师父。”“师父。”汪一和岑溪瑶叫到。
“呢,这是我大哥,你们的大师伯。”鲁振南介绍到。
“大师伯好。”
鲁振东认真看了下汪一的片子,说道:“治还可以治,但小伙子还得再吃一次大苦才行。”
鲁振南和岑溪瑶一听可以治,很是兴奋。唯独汪一什么话都没说,因为他已经万念俱灰了。
“这样,我们先去跟你的主刀医生商量一下,毕竟在医院,一切都要得到他们的允许才行。”鲁振东说道。他想用的方法算是偏方。
等鲁振东与主刀医生沟通后,医院的意思是如果他们要用自己的方式治疗的话,得出院才行。
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给汪一办了出院,让汪一暂时住到了鲁振南家。
“现在为了防止他的伤口感染,加快他的骨头的愈合,最大程度的恢复他将来能够正常走路,还得这孩子好好的配合我。”鲁振东对大家说道。因为此时的汪一并没有求生欲,对于他来说,有没有这条腿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溪瑶,你做做你师兄的思想工作吧,他应该会听你的。”汪一的师父鲁振南对岑溪瑶说道。
岑溪瑶进去劝了一番,汪一说就让他瘸吧,这样可以提醒他一辈子再也没有资格去爱古晴了,他如果成了一个废人,就会心甘情愿的放弃追求古晴的。
岑溪瑶没办法,她想到了一个人,辛欣,毕竟辛欣比他们大几岁,而且汪一遇到困难时谁都没说,就单单投奔了辛欣,说明他比较依赖辛欣。
于是岑溪瑶从丁微笑那儿问道了辛欣的手机号码,给她打了个电话。其实汪一是特地跟丁微笑说过的,不要把他受伤的事告诉辛欣和他的父母。但没办法,岑溪瑶还是跟辛欣讲了。
当天,辛欣接到电话后就立即打了个飞车过来。
房间里,就辛欣和汪一两个人。
“汪一,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你还说我们是知己呢?”
“我这不是不想你担心嘛。我看电视了,你进全国前五十强了,恭喜你啊。”
“嗯,你说我都这么努力了,你为什么不努力的活着呢?我知道你是因为古晴嘛,你如果真的瘸了,腿没了,就是有一天她回心转意了,你配吗?”
“你觉得会有那一天吗?我现在这样,正好可以让我忘了她。”
“汪一,爱情是自私的,你还记得飞儿说过的话吗?只有你足够优秀了,你才能找到你姐,同样的,你只有足够优秀了你才能追求到古晴。难道你真的希望她和别人在一起吗?什么李子君,什么秦兆国,他们纵然身家上亿又能怎样?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为了你姐,为了飞儿,为了古晴,更为了你自己,你必须要给我重新站起来。当初你是怎么劝我站起来的?我现在已经站起来了,你怎么能趴下呢?”
汪一心里有些许的触动,辛欣说的很有道理,他生命里的这三个女孩,他必须要有个结果才行。
“那好吧,你请他们进来吧,怎么治,我都配合。”
门外,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结果,这时听汪一愿意配合治疗了都涌了进来。
“孩子,你的腿已经拖不得了,下面我得把你的骨头重新折断,然后再在伤口处洒上我们鲁家独制的药,这药是我这几十年来在祖传的药的基础上精心改良的,然后我会针灸通穴,再给你把骨头接上。你得配合我,不能打麻药,你从头到尾都不能睡,这得有非常强的意志力才行,所以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鲁振东对汪一说着。
大家在一旁听着都觉得疼,汪一点了点头。
鲁振东先把汪一腿上的石膏卸掉,又拔掉了钢钉。
“忍着点,我得再断骨了。”鲁振东边说边做,一个狠手,只听到咔嚓一声,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此时汪一大叫了一声,浑身大汗,差点昏死了过去。岑溪瑶抱着汪一大声喊道:“汪一,汪一。”
在岑溪瑶的呼喊声下,汪一醒了,为了忍住疼痛,他嘴唇都咬破了,直流血。
岑溪瑶看着汪一,眼泪啪啪的落了下来,滴在了汪一的脸上。
“孩子,我现在给你上药,然后扎针通穴,你忍着点,别睡,告诉我,各个穴位的感受是什么?”
就这样,经过了三次断骨,接骨,汪一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大劫。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他就可以下床拄拐练习走路了,三个月后应该就无碍了。”鲁振东对大家说着。
这时大家悬着的心都放松了下来,汪一虚脱的说了声谢谢。此时他已经全身湿透,也浸湿了抱着他的岑溪瑶的衣服。
“不过,孩子,以后你可不能再踢球了啊,尽量不要运动量太大。恢复的好的话,走路一般人看不出来的,但肯定会多少有点不协调。”鲁振东对汪一嘱咐到。
“嗯。”汪一点了点头,这时他确实累了,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汪一在鲁振南家休养了个把月,鲁振南天天给他涂抹鲁家的灵药,并给他推拿。他哥哥走之前,还特地把这治跌打损伤的药的药方和新研制的一些药方都留给了他。但鲁振南也不是个懂药的人,他传给了他儿子、汪一和岑溪瑶三个人,就看他们日后的造化了。
岑溪瑶只要没有课就会往他师父家跑,而丁微笑比较懒,她又不太会照顾人,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岑溪瑶陪着汪一。大家都看在眼里,觉得他们两个郎才女貌的,挺般配的。
有一天,汪一拄着拐杖在练习走路,岑溪瑶在一旁护着他。汪一突然说道:“溪瑶,你信摆掛的吗?就是那种算命的。
“还好吧,我没算过,但也觉得这个呢,有时也不可不信。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天元道长’不就是个神仙似的人物么,不过一般街头算命的我不太信。”
“那我跟你讲哦,在我腿断前的三天,有个老道就说得特准,说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还让我保护好自己的腿,当时我觉得是骗子,所以没理会他。他当时说他一个月后还会在的。我算了下时间,今天正好是一个月了。我很想再去遇一下他。”
“哪儿呀?”
“城隍庙,离这儿也不远。”
“那好,我陪你去吧。”
于是,汪一与岑溪瑶打了个车,不稍片刻,来到了原来那老道所在的地方。汪一拄着拐杖下了车,一看,那老道还正在那儿,正看着他呢,似乎在特地等他过去。
“大师,你好。”汪一走过去很虔诚的拜见了一下对方。
“小伙子,信老夫么?”对方摸了摸那一缕白胡子。
“信,大师言之凿凿,只怪晚辈愚钝,没听您言,还望大师多多指点。”
“你把你的八字写给我。”
“丙寅年午月午日午时。”汪一对于天干地支多少还是懂一点的,所以上来就把自己的生辰按照天干地支写了出来。岑溪瑶自然是不懂的,她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听着,看着眼前的道长若有所思,她觉得她好像之前见过这个道长。
那位老道长,凝神算了片刻,问道:“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