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靠近阿颜,便被人给拉开。
阿颜蹲下身来,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唇色发黑,面部青紫,是中毒的症状。”
掰开尸体的嘴巴,就闻到了一股明显的鼠药味儿。
男人面色恐慌:“就是你们酒楼给我们下的毒!也不知道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招你惹你了,竟然如此狠毒!宋颜,你给我娘子偿命!不然我就是到京城去告御状,也绝不会放过你!!”
阿颜将白布盖回去,容色冷淡:“你说,你们是在酒楼用膳后,回家你娘子就肚子痛,随后毒发身亡。那你为什么没事?”
既然是用的同一桌席面,怎么可能其中一个人死了,一个人却还活蹦乱跳的?
男人表情凝滞了一瞬,大声嚷嚷:“是我命好!我当时舍不得吃太多,都给我娘子吃了!谁料你们在饭菜里下了毒,我可怜的娘子,自从跟了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他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让不少人都为之落泪,看向阿颜的目光中充满了谴责意味。
“真是个可怜人!”
一道细柔的嗓音从人群中传出。
余婉婉痛快地望着宋颜,“宋颜,你们也太狠了!寻常老百姓吃顿好的不容易,你竟然害死了这可怜人的妻子!赔钱吧,反正你们宋氏有的是银子,一条人命,怎么也得赔个两三万两!”
那男人一听,还能赔两三万,目光霎时变得火热。
艰难地压下心动,“事到如今,再多的银子也换不回我的娘子!但若是宋氏连一点表示都没有,我娘子真的就是白死了!”
阿颜目光恹恹,此人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无非就是要钱,顺便给宋氏泼脏水!
宋氏刚起步的时候,她也不是没遇到过耍小手段的。
但每一次,想要搞事的都给她给摁了下来!
这一回,自然也不例外。
阿颜冷嘲道:“三七巷常在福,六年前成亲。婚后对妻子非打即骂,常年家暴成瘾,致使妻子两次流产。半个月前你染上赌瘾,经常出入赌坊。两天前你突然拿回来一包银子,次日就带着你妻子来酒楼用饭。当晚,你妻子毒发身亡。我说的对吗?”
常在福后背一凉,他刚到宋氏酒楼,还没超过半个时辰。
短短时间,宋颜竟然将他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
常在福叫嚣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我娘子吵吵闹闹过日子,感情好着呢!至于那笔银子,是别人先前借我的!宋颜,你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娘子就是你们害死的!”
宋颜垂下眼帘,招了招手。
几个高大的打手,押着四五个人走过来,其中就有赌坊的老板。
宋氏在这府城中面子大,赌坊老板自然也愿意卖她个面子,直言道:“这常在福在我们利来赌坊欠了五百两银子,为了借到银子上赌桌,还给他婆娘签了张卖身契!前两日突然发达了,拿了二十两银子过来还债,说是再宽限一段时日,他就能将赌债全部还清!
原先我还不知道他要从何处搞钱,如今倒是明白了!原来是用他婆娘的性命换银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