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到罗文身前这一段距离,它们只用了一瞬间便已接近!
近到即使是罗文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眼力,也能看清它们干瘪腐烂的脸颊!
然后罗文看到了真正的怪物,他的父亲伊莱……
别在腰间的短刀终于被他拔了出来,轻松挥舞,漫天的干尸就成了碎块。
怪物们躯体和皮肤上干燥的碎屑随刀锋飞舞,像是风中的腐叶。
他仍一手高举着火把,怪物们仍源源不断向他扑来,他却在闲庭信步,像是走在他的花园……
……
最开始还会担心,后来就麻木了。
罗文已经不记得在隧道中走了多久,也许是整整一天。前方领头的伊莱好像永远不会疲惫,他手中的短刀依旧稳得不像话。
火把换了一根又一根,四周的怪物源源不断,就像扑火的飞蛾一定要将父子二人熄灭。
可无论它们如何使力,都无法突破伊莱刀锋组成的防线。
罗文看着它们坚持不懈的样子,那些本该令人恐惧的脸庞好像一瞬间变得平平无奇,没了特点。
他又去看伊莱挥刀的模样,却突然看到了一些以前不曾出现过的东西。
【伊莱的短刀】:被“誓言”祝福的短刀,锋利无比,永不损毁。
这是什么?
罗文刚想询问,伊莱就停了下来。
前方出现了一个女人,身材丰满像是传说中的妖精,却不穿衣服。
她的手脚没有鳞片,可以确定不是鳞人,正坐在一个石台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二人。
四周的干瘪尸体如潮水般褪去,让出一条通往女人脚边的道路。
“你又来了。”女人慵懒的说道,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那双灵动的眼珠兜兜转转,竟落到罗文身上。
她不无惊讶地说道:“看来外界又过去了十几年,你和莎伦的孩子都长大了。”
罗文注意到伊莱的神情变得很冷。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地道:“尤朵拉,还记得我当年说的话吗。”
“记得。”
尤朵拉欢快地笑道,还特意直起腰展露她丰满地曲线。
“你当时狼狈地好像一条狗。”
“没有莎伦帮你,现在也许在舔我的脚对吗?”
“是了!莎伦一定死了吧?她用“誓言”束缚我,自己反倒是死的最快那一个人。”
说着她突然不笑了,而是讥讽道:
“说起来你和你们鳞人的始祖一样无趣,以为凭借先天的肉体就能对抗权的力量。”
“就在这里,他也是为了报仇带着你的先辈杀了回来,因为我杀了他的女人。”
“你和他真的很像,都像一条无助的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