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张嘴想要说什么,胡领脚下加力,他痛得闷哼,胸口喘不上气来,呼吸尚且勉强,哪儿还说得出话来。
赵黎雅朗声道:“你可听清楚了?我姨妈说了,没答应!你要是再敢在外头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就是故意坏我表姐的名声。坏我表姐名声,我们家揍死你!哥,放开他。”
胡领哼了一声,重重又踩了一下,这才收回脚。
葫芦狼狈不堪捂着胸口爬起来,无赖道:“谁说没答应,明明就答应了,岳母,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赵黎雅:“揍他!”
葫芦一颤,想逃,胡领一脚将他踹翻。
曲寡妇嗷嗷大骂冲上去,手里的竹扫帚劈头盖脸往他脸上打。
竹扫帚打人出不了大事儿,但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葫芦眼睛都不敢睁开,双手捂眼捂脸嗷嗷乱叫,不一会儿手背上、露出来的脸上皮肤、脖子上全是一道道的红印子。
便是围观众人都忍不住有些哆嗦不忍看。
“哎哟,这脸可不能看了!”
“咳,活该......”
还有些人暗暗想:曲寡妇不愧是曲寡妇,真是不好惹呢。不过,谁要是这么对自个闺女,自个也一样得拼命......
赵黎雅再次叫停的时候,葫芦那叫一個惨,奄奄一息死狗似的瘫在地上。
赵黎雅冷冷道:“你想必是记性不好,弄错了,仔细再想想,我姨妈答应了吗?”
葫芦不吭声,眼底掠过一抹狠毒。
“我家表姐是什么样的人,你又算什么东西?这满村里,没有比你更烂、更窝囊无能的人了吧?就凭你,也敢妄想娶我表姐?呵!我姨妈只要不是疯了,都不可能会答应。你这套无赖的话还是收起来吧,想以此逼嫁,那可错了主意。我们家的人特别讲理,可是当讲理讲不清的时候,那没办法了!有的人就是存心找揍,那只能成全了!”
胡领:“你小子再敢胡说八道,见一次打一次!”
葫芦气急败坏:“顾家二嫂亲自说的媒,怎么没答应?”
曲寡妇:“没答应!当时我妹妹和黎十一婶都在,都能作证,我就是没答应!”
葫芦:“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顾家二嫂做的媒,你们真的不答应?”
曲寡妇:“天王老子做的媒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赵黎雅:“没错,怎么?我倒不知道,原来在咱们高濂县媒人的权力这么大吗?但凡媒人出马,无论愿意不愿意这亲事儿都必须答应?呵,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葫芦气得半死:“好、好,那你们可别后悔。”
“我们做事从不后悔,我劝你以后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不然,挨揍的是你,可不是别人哦!”
葫芦一怔。
赵黎雅笑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误会解除了,爹娘、姨妈、十一婶、哥哥咱们回去吧。光头、毛牙,你们俩看热闹也看半天了,赶紧把你们兄弟扶起来吧。”
光头、毛牙那叫一个尴尬,连忙上前。
赵黎雅等离开。
看热闹的众人也一哄而散,跑的格外快,谁也不想被葫芦他们记住、迁怒。
葫芦脸上无数道红红的划痕,脖子上、手上都是,浑身被打得哪哪儿都痛,头皮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