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屋子外面来了一群很可怕的家伙,想打你?”
风清安耐心地听着黑山呜呜地倾诉了半天,大致弄明白了它想表达的意思。
汪!
黑山顿时发出一声兴奋的叫声,随后双眼满是期待地看着风清安。
“……”
风清安感知着这家伙的心思,顿时沉默了。
他回想起了自己刚刚进家门前闻到的那股檀香气,还有恍惚间,仿佛是错觉的诸多魁伟身影,心思翻涌不定。
“洗洗睡吧!”
风清安拍了拍黑山的狗头,这家伙为自己被吓得缩在墙底下的行为感到丢脸,颇感委屈,期待他这主人能帮忙找回场子。
但,结合只能在庙宇中闻到的气味,那群高大的身影是什么来历,不言而喻。
找回场子什么的,属实是有些为难他了,他看都看不见,那惊鸿一瞥,大概是是因为黄昏时刻有些特殊而已
他现在还是肉体凡胎,不过就是力气比以前大了不少,这点是他在村学上,跟同村的稚童扳手腕验证的,便是比他大了两三岁的少年,力气也比不上他。
呜
听到风清安这么讲,黑山顿时便有些失落的垂下头颅,有些郁闷的趴在地上,今天晚上,它是不敢再出去狩猎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黑山可以确定一点,那一群看起来很可怕的家伙,似乎没办法靠近院子,只要它不出去,他们就拿它没办法。
而与此同时,风家的宅院外,刚刚风清安瞥见的房屋阴影之间,阴风浩荡,诸多面色威严的神人伫立,而为首者,体绽金光,神威浩瀚,正是身着玄色神袍的永宁城隍。
“方才进府的孺子是何人?”
盯着被浩荡金光笼罩的宅院,永宁城隍询问道。
“回禀城隍大人,方才乃是风家二公子,今年恩科状元公的胞弟!”
听闻城隍法驾降临,诚惶诚恐前来侍奉的风家岗土地连忙回答道。
“原来如此,倒是有几分灵慧,方才这孺子应是瞧见了我等!”
永宁城隍点点头,倒也不奇怪。
因为这样的人并不罕见,因为特殊的时间或是地点,又或者是得到了某种机缘,能够瞥见鬼神,方才那种,倒是最常见的。
“不过昼夜交替,阴阳混淆,才让这小子瞥见了我等!”
武判开口道,在他眼中,那不过是一名随处可见的乡间小儿,先天之气未散尽,偶尔能看见常人无法窥见的事物,算不了什么。
“大人,我等来此已有许久,不知那妖犬该做何处置?”
这时的武判官也不说什么前去擒住妖犬了,他虽然狂傲,但也知道自己若是敢冲撞眼前这一大团笼罩了宅院的浩然气是什么下场。
无非便是神躯崩裂,魂飞魄散罢了。
不过他不行,不代表城隍大人拿这浩然气没办法,要知道,城隍大人可是受了永宁县一地二十余万百姓的香火供奉。
“此地何来妖犬?本官只看到了一只本性纯良的护宅灵犬!”
永宁城隍撇了一眼这位在他麾下任职数十载的武判官,下定决心要为他走走关系,该升迁了,去哪都好,反正别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