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珠回到自己的大帐后,唤来儿子鄂博堆乌朗海,“你立即收拢部众,后天一早便随我去鹰娑川投奔你妹夫”。
“额祈葛,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您为何要走?”鄂博堆乌朗海很奇怪。
“解决了?”
敏珠幽幽一叹,“不,麻烦才刚刚开始,若没有大势力撑腰,大欧沃(爷爷)、二欧沃他们怎么敢闹事?快,备马,我要找你二叔聊聊”。
说完,敏珠便去了二弟楚的鄂托克。八兄弟中,他和楚关系最好,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二弟,咱们杜尔伯特部如今内忧外患、危机重重,留在这里太危险,跟我去投奔辉特部吧。我女婿一定会善待我们!”
“大哥,你忘了咱们在额祈葛面前发的誓吗?怎么可以背叛四弟、投奔他部?”楚台吉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肯走。
“哎呀,二弟,这可不是背叛,不过是避祸而已”,敏珠苦劝,楚坚决不从。
后天一早,敏珠独自率一千五百多户本部,踏上了投奔辉特部的路途。正赶着路,忽见一骑绝尘而来,枣红马、黑貂裘,马上的骑士英俊儒雅,正是杜尔伯特部大台吉鄂木布岱青和硕奇。
“四弟是来阻止我的吗?”敏珠冷冷地问,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刀柄。
“我若想阻止大哥,怎会单人独骑而来?这么多年的亲兄弟,我实在舍不得大哥,特来相送”,鄂木布岱青和硕奇的语气很真诚。
敏珠不由心里感动,叹了口气,“如此便有劳四弟了”。
一送便是三十里,鄂木布岱青和硕奇还欲再送,敏珠拦住了他,“四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便到此为止吧”。
鄂木布岱青和硕奇双目通红,取下身上的黑貂裘披于敏珠身上,“今日与大哥一别,不知何日能再见。这件貂裘跟随我多年,送于大哥,留个念想”。
“四弟!”
“大哥”??
听说老丈人和大舅子来了,苏勒坦大喜过望,亲自出城三十里相迎,又吩咐妻子乌力吉巴雅尔相见,大摆宴席款待老丈人的部众,又将老丈人的鄂托克安置在裕勒都斯草原北部的水草丰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