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仲怒气冲冲的盯着霜霜姑娘,许久后起身离开,“请他过来!”
风雅阁楼上某雅间。
符锐心不在焉的摆弄手里的茶杯,时不时抬头看看喜笑迎客的小娘子们,周围时不时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我说老板,你是没钱修缮嘛,床都快被摇坏了。”
接着隔壁又响起女子欢愉的叫声,符锐气的拍了拍墙,结果愈加强烈,男人还叫上了。
“小羽,你让我来这儿等什么?”
铁翊羽一言不发盯着那盘糕点出了神儿,符锐无奈的叹气道:“想吃就吃吧,那都是你的。”
铁翊羽摇摇头,“吃多了容易生蛀牙。”
你是怎么成为一个小胖子的?
符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什么?他这次下山的目的就两个,一、帮铁翊羽治病;二、寻找
解除缚灵锁的办法。
不对劲儿,小胖子说过他伪装成我杀了韩石羿,那为什么没人来抓我?他把所有目击者都灭口了?还是说没有目击者,冬倌儿会没有目击者?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突然符锐神经一紧,顿时脊背发凉,兽蛮可以伪装成人,铁翊羽又能伪装成我,那可不可以理解为铁翊羽是兽蛮?
符锐悄悄与铁翊羽拉开距离,看着他那半耷拉的眼皮,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他若是兽蛮,为什么要杀韩石羿呢,只是简单的解除韩石羿缚灵锁的封印让他变成兽蛮?有什么好处?
“让韩家彻底从北鸣城消失!!!”符锐似乎看到了什么,如果将韩石羿是兽蛮伪装的事传遍北鸣城,借由北鸣对兽蛮的恨意,那韩家在北鸣的地位将岌岌可危,必定从此一蹶不振。
“好一招借刀杀人。”
韩石羿死在冬倌儿,作为有名的娱乐场所,不可能没有目击者,可现在却连一丁点儿风声儿都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通过某种手段刻意隐瞒了这件事情,要么就是杀光了所有目击者。
符锐捏着下巴,能做到这种事情的绝不是常人,必定是拥有特别神通之人,“小羽,有没有可以消除别人记忆的方法。”
“有啊,不过只有天命师才可以。”
天命师?这是什么修炼体系?
“北鸣城有天命师吗?”
铁翊羽点点头,手指着窗外那直入云霄的高楼,“司监大人就是。”
司监?那个叫老头商讨大事的司监?符锐想起朱羡之与奕语在他床榻前的对话,也是从那之后朱羡之就再没出现过。
“不过司监大人从不过问世事,应该不是他。”
符锐立在窗前,望着远处高楼入了神儿。
就在这时,巡防营一队人马风尘仆仆进了风雅阁,直奔二楼。
听见轰隆隆的上楼声,符锐下意识的躲进角落。
“少爷?”
符锐咳嗽两声,这才反应过来古代的会所是合法营业。
“少爷,无碍,他们知道你叫符不举,不会抓记你的。”
符锐瞬间石化,什么?他们也知道?你到底背着我睡了多少花魁,被逮了多少次,关键你睡就睡吧,别一点事儿不干真睡,我的老脸都给你丢尽了。
领头敲门在应允后进入,双手抱拳:“符少爷,卑职奉命请您去一趟监狱。”
符锐瞥了眼铁翊羽,铁翊羽摇了摇头,难不成为了韩石羿的事情?
符锐端起了架子,“何事?”
领头的抬眼看了眼符锐,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冬倌儿的霜霜姑娘说怀了您的孩子,让您去监狱接她。”领头声音不大,可却在寂静的厅内传开,围观的客人听的真真。
“符家少爷不是叫符不举吗?怎么还和霜霜姑娘有染?”
“可惜了霜霜姑娘,下半辈子要独守空房了。”
“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
符锐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他像个魔咒在耳边回荡。
“来人。”
“罢了。”
符锐缓缓起身,看来普天之下只有这个霜霜姑娘见过我的雄姿,不管真假都得去会会,更何况这可是冬倌儿的头牌。
符锐挺了挺胸膛,怀孕这件事不管真假,至少都在向他们证明,我符锐不叫符不举。
“不举兄,一定要做个滴血认亲。”
风雅阁外那几个纨绔握拳打气。
“能帮我给那几个人掌个嘴吗?”
“遵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