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位文人考生上前,“这位教习,圣地之前口出脏言,面壁三日是否过于儿戏?”
“不知这位考生有何高见?”
“辱没圣地者,罪当驱逐。”
一时间此考生言惊了众人,其中亦有人附议,圣地不该有此等秽言者。
果然文人骚客说话就是厉害,这教习已经给出了惩罚,考生却看不过去,表面上对这种轻罚确实可以提出疑问,不过当众让教习驱逐学生,显然惩罚过重,有点儿越俎代庖的意思了。
教习同意,就亏了学生,教习不同意就伤了考生,败了名声。
你们玩心机的人都脏!!!
符锐饶有兴趣的捏着下巴。
王教习不急不缓走至众人前,“这样如何,这二轮试的题目便是如何为这二位秽言者开脱?”
开脱???
众人哗然,任谁也想不到这竟能成为二轮试题目。
“予诸位一炷香时间考虑,后登顶着亦是如此。”
秀儿啊,危机瞬间就瓦解了,这教习不简单。
“北榭雨阁都是这般能言善辩?”符锐问道。
苍羽摇了摇头,“不知,只不过这位王教习可是大名鼎鼎、无所不知的
王巧言,能言诡辩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巧言还真是人如其名。
苍羽嘴角上扬,踏步上前,作揖道:“学生吃坏了肚子,可有茅房?”
“自然是有,请随我来。”
众人面面相视,这茅房与为他二人开脱有何关联?符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瞬间便意会其意,这个苍羽也不简单。
只是还有一处不简单的,符锐望着登阶的十余人,竟大多都是文人打扮,像苍白那样的壮汉也就只此一位,体力活儿什么时候变成文人的代名词了?这不科学。
还是说这个时代的文人掌握了某项技能,毅力?开什么玩笑。
少顷,苍羽如厕而归,作揖道:“学生想问秽言与秽*物哪个更伤文雅?”
“自然是秽*物。”
“那如厕算不算秽*物?阁内既有茅房这等秽*物之所,那与之相论秽言便不值一提。”
符锐扶额,看来我是高估苍羽了,我还以为他要去厕所偷女学生的大创可贴呢,然后指着大创口贴义正言辞的说,阁内竟有此等秽*物,与之相较,那些个秽言算是个屁。
苍羽真流氓!!!
其他文人茅塞顿开,纷纷相仿,无外乎换汤不换药,更有甚者对二人所言词语一一分析辩解,得出一个颠覆三观的结论,双方互为问候,关心程度已经到了生子之尻有没有孔尔的问题了,大肆赞扬,并言同窗之间理应如此。
符锐送上一句,“噫吁嚱!!!”
“传闻夜半血梅遇血化欲,北榭雨峰漫山夜半血梅,算不算得秽*物。”
大兄弟你不觉得言辞不当嘛?你的意思不就是北榭雨阁长在春*药里?
待众人诡辩开脱后,又有几人登峰而上,安瑜谨上前作揖,“这二轮试第二论由在下负责,诸位请听题,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有几种解法?”
鸡兔同笼的问题上学时确实做了不少,可问有几种解法的还是独此一家,至少符锐没遇见过。
就在众人商讨思量之际,安瑜谨再次开口,“第三论北榭雨阁九千阶阶碑石几何?”
“第四论峰下、半峰、登峰夜半血梅花瓣各几何?”
“第五论登阶考生几何?”
记忆、想象、观察、思考、判断,看似简单的五论却囊括了诸多问题,符锐望着安瑜谨腰间的玉佩,轻轻道了一句:“还真对得起智塾这个名字。”
“九千无阶碑,夜半血梅为五瓣花,登阶者二十有二,至于这鸡兔同笼的解法,在下知五,假设法、画图法、逐一枚举法、金鸡独立法、各去一足法。”
符锐有些印象,这不就那位阶半带头吟诗那位,看起来像是个聪明人,不过符锐记得这鸡兔同笼的问题好像有十余种解法,至于哪十种,他记不全,不过十之八九还是可以的。
“请。”
那位考生作揖入内,其他考生见状蜂拥而上,争抢答题,毕竟答案大家都听到了,只需重复便可。
“第六论……”
不是吧,大兄弟,你玩儿这套?这北榭雨阁还真是率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