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患已除,左驰也不浪费时间,随即冲名为安通的牙行问到:“现在已没事了,告诉我你知道的!”
闻言,安通讲到:“其实蛇卫之所以叫我收集灵韵,那是为了……”
说到这,一声笛响自屋顶处传来!
却见这名为安通之人,当即露出痛苦之色,身体忽然抽搐。
噗通一声,他整个人轰然倒地。
此刻安通面目变得扭曲,全身肌肤瞬间潮红,开始发紫。
左驰见状忙来到此人身旁,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忙问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去…去西城废弃仓廪府库……那里有……”
只是话未说完,却听屋顶处,再次传来笛声。
此时名为安通的牙郎,忽然大吐鲜血,整个人如遭雷击抖动的不停。
紧接着叫人意想不到之事发生了,却见这人眼皮不自然的蠕动起来,随即竟自眼皮处钻出一只苍蝇。
这苍蝇刚钻出便立马飞到空中,安通忽而张开嘴巴,自口腔内喷涌而出一道黑雾,顷刻充斥于整個屋内。
细看之下,所谓黑雾其实是一只只蚊虫。
而这安通整个躯体也瞬间干瘪起来,其形其状恐怖至极。
所有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不过是转瞬间安通已成了具干尸。
左驰一把丢开这安通,身旁吊燕大惊到:“这是虫蛊!”
而左驰则是仰头看向房顶,只道了声:“你后面跟上,我上去瞧瞧……”
话毕,左驰身形腾挪,脚踩屋内墙壁,左右互蹬,猛地朝屋顶处撞去……
砰!
烟尘四散,瓦片迸溅,却见左驰已经顶开房顶,来到屋顶处。
就见一人,一身黑衣劲装,其人蒙头遮面,打扮的与忍者别无二致。
再看此人手中正拿着根短笛,左驰见状二话不说,抽出妖刀如夜。
刀身漆黑闪烁着阵阵寒芒,朝着此人劈砍而去!
来人却不愿与左驰正面冲突,反而是迈开步伐,自屋顶高高跳跃,如一只灵巧的野猫,在房顶上奔逃。
左驰当即影步使出,在屋顶处和这人追逐起来。
二人一追一逃,如林中风岚,于空中回旋,身姿律动。
两人仿若氤氲雾气里的羚羊,在悬崖峭壁上奔腾嬉戏。
且看左驰蹁跹姿态,双脚纵贯东西,人如鬼魅,眼看已经追上那人。
他也不迟疑,脚下猛地用力,忽而高高跃起,朝此人当头劈斩而去。
这蒙头遮面之人,抬头一瞧,知道自己无法躲避,当即举刀横挡。
铛!
双剑撕咬声乍响!
紧接着阵阵砖瓦碎裂声起,屋顶坍塌二人瞬间坠于房内。
屋内所居之人,见两人从天而降,惊呼到:“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民宅……”
不过两人并未搭理,且看蛇卫二话不说撞开窗户,朝外奔逃。
左驰紧随其后,几步之间忽而一记直刺使出。
鬼啼,剑出有形亦无形!
锋芒,有韵亦无韵,刀剑所及之处,啼吟交错。
那奔逃之人,只觉身后一股冷凝之感袭来,刚想扭头向后瞥去。
忽觉四肢刺痛袭来,瞬间在四肢关节处,喷溅出血液。
紧接着,肢体失去控制,整个人扑倒于地!
左驰并未在此人要害处下手,反倒是刺穿了这人四肢,让其没了行动之力。
随后左驰来到这人一旁,朝此人面颊直接一脚踢出。
这人当即口吐鲜血,翻滚几圈仰地不起。
眼看此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左驰一脚踩在这人胸膛之上,死死将其摁在地上。
旋即左驰扯下此人遮面布,却见这人一脸黝黑,看去就像是老实巴交的农户,放在人群里根本不起眼。
可就是这么一个貌似平平无奇之人,却和所谓的天枢担生番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左驰沉声到:“告诉我,你们的据点在何处,我可以饶你不死!”
来人恶狠狠看向左驰,露出狞笑:“阁下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想知道我们蛇卫据点在什么地方,我这里可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话毕,左驰脚下猛地一个用力,一阵骨骼咔咔脆响传出,继而沉声:“你说是不说?”
却见这人,面皮不时抖动,但强撑着嬉笑到:“呵呵,不过就是副破皮囊,阁下想要送你好了!”
话毕,忽然这人面露狠辣之色,紧接着口齿传来吭哧一声,一节舌头自嘴中吐出。
见此情形,左驰心知这人是报了死志,却见此人口中鲜血直流,龇出一口血染的牙齿,嗤嗤冷笑。
左驰嘴角微扬:“我知你天枢之人不惧生死,毕竟你们只看重魂灵,不过这可难不倒我。
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不必说了,若是换作其他人,对你这咬舌自尽之举,怕是无可奈何。
不过巧了,我倒是可以让你尝尝什么是蚀骨灼魂之痛,就此让你意志消失,成为那最初的灵韵模样,再次踏入轮回浮沉……”
话毕,却见左驰胸膛不时起伏,手中长刀如夜,漆黑刀身开始变得赤红,继而苍蓝灼息萦绕全身。
这蛇卫见状,登时睁大双目,眼露畏惧。
左驰却不给此人任何喘息之机,举刀便斩!
瞬息刀光剑影闪烁,这人被左驰斩成数节。
苍炎可斩灵物,自能伤及一人魂灵!
这几刀下去此人也唯有化为那一缕萤火般的灵韵,连最普通的怨灵都当不了。
且看此刻,名叫吊燕的女子方才迟迟赶来。
左驰和这蛇卫在屋顶上不断追逐时她也并未耽误,而是在地面紧紧跟随。
见到左驰已经将此人给斩了,心中失落,开口到:“这人说了什么没有?”
左驰摇头:“没有,此人乃是死士,别指望从他嘴里抠出有用信息。”
闻言吊燕明白,毕竟她曾也跟蛇卫们打过交道。
不同于天枢众生,看重个人之生死,蛇卫们反倒对躯体毫不在意。
他们更为注重的是藏于躯壳中的魂灵,可这里是天玑界,诸法不显的情况下,寻常人又很难看到一人魂灵。
正因如此,蛇卫这种不计生死,不畏后果的作风,也确实让人头疼。
吊燕继而讲到:“如今看来,我们得去趟西城,不过西城那地方鱼龙盘踞,浑浊不堪。
要想找到仓廪府库,怕得要一间又一间排查,搞不好得调动大批人马才行。”
左驰点头:“这事就交给你了,得尽快和梵天卫联系。”
吊燕闻言,也不耽搁,再看她从随身携带的布兜内掏出一物。
左驰抬眼瞧去,那是两枚轻薄铁片制成的口哨。
吊燕将这口哨含在嘴里,紧接着自口中发出婉转啼吟声。
下一刻,周遭传来雀鸣,一只只鸟雀扑腾着翅膀,落于二人附近的屋檐或是枝桠上。
就见吊燕口中不时发出各种音调的哨声,回应她的是附近鸟雀的叽喳鸣叫。
待后来,这群鸟雀,同时飞走没了踪影。
左驰一脸好奇:“莫非你刚刚说的是鸟语?”
吊燕点头:“不错,我用口哨大概说明了此地发生的一切,那些妖宠已回去报信了,相信再过不久,梵天卫那边就会有动静。”
闻言左驰点头,继而说到:“那么咱们去西城那边瞧瞧,先行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
另一头,
如巢如穴之处,一盏盏油灯正不时燃烧。
这密密麻麻的被油灯摆放于墙壁中,自上而下就像是被人放置于一座高塔内,抬眼瞧去不下万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