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紫衣男所言,左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继而开口:“既如此不知阁下来这是为了什么?”
“呵呵,自打把这梵天卫交给那小子,我便彻底无所事事,只给自己留了个掌管兵库的职责。
你小子前前后后要了那么多把刀,兵库主事都把状告到了我这,怎么还不允许我看看。”
再看这人说完,看向屋内一地折断的刀剑,不由摇头叹息:“真是造孽,这些刀可是能在世面上卖不少钱的。”
于是看向左驰,问到:“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的刀?”
左驰闻言盯向来人腰间的刀,抬手一指:“你腰间的刀我看着就不错,还有那傻子手里当棍的刀也是不凡。”
紫衣男本是一脸笑呵呵的模样,只是听到左驰想要那傻大汉手中的兵器。
立马蹙眉:“你真想要我儿手中的刀?”
“自然,若是不愿也无所谓,反正我要的刀最次也得与你腰间佩刀一般。”
紫衣男子冷笑:“我的刀可以借你,至于我儿子手中刀,可不行。
他那手中刀,唯有心性纯良无欲无求之人方能镇得住,你未必能驾驭它!”
左驰听到这话,来了兴趣:“噢?若果真如此,我倒想看看是怎样的刀了!”
紫衣男见左驰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姿态,继而朝身旁大汉,徐徐说到:“好乖儿,把你手中刀交给这人瞧瞧。”
大汉嘟嘴不悦,将刀搂入怀中:“我不,我才不要呢!”
“乖,一会就还你。”
大汉闻言迟疑,随后一把扔出手中长剑,道了声:“接着!”
左驰抬手接过长刀,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此刀周身漆黑,剑柄像是融化后凝固所形成,古朴原始。
刀鞘亦是一般模样,像融而揉杂于一起,呈不规则流动状。
且剑与鞘则是焊死的,左驰见状自木椅起身,开始拔刀!
随着左驰的用力,刀剑鞘口处焊接的铁块渐渐撕裂。
噌!
只一声,一把锈迹斑斑的残刀出现在左驰眼前。
这刀及其残破,刃有无数豁口密布,都可以其视为锯子。
忽而,一股意志钻入左驰脑中:“是你小子要用老夫?”
左驰忙到:“告诉我,你是恶灵还是妖灵,亦或者外魔邪祟?”
“呵呵呵,错了,老夫本就是把妖刀,一把成妖之刀。
不过已沦为他人式神,你可要想清楚,拿着老夫一个搞不好,可是会陷入无尽杀欲中不可自拔。”
“做个交易怎样,你帮我破了这必死之局,我再给你想要的!”
“呵呵,小子你倒是说说我想要什么,如果老夫心动,兴许会答应你。”
“鸷妖,也就是燕子,天生擅长以泥筑巢。
这妖怪本命神通就是用泥造物,能做出替人受过的福达摩。
也就是说可解了你身上的式神契印,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
“臭小子,少在我这夸夸其谈,天玑界不通诸界,加之诸法不显。
所有成精之物根本不能幻化人形,那鸷妖何谈施展神通?!”
左驰:“呵呵,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曾听说过天枢界为了得到梵天,打造的轮回之门?”
“这个……自然晓得……”
“那不就得了,他们有方法进入,必定也有办法离开。
只要我能将你带出天玑界,不就可以找来鸷妖解了你身上契印。
你可曾想明白了,是助我一臂之力,还是想变着法使坏?”
闻言这刀妖久久不语,最后讲到:“既如此,我便信你一回……记住小子,吾名如夜!”
二人是在意念中交流,对话自是不会被他人听到。
就见此刻,左驰手中残刀,突而大放光明!
紧接着,那残破刀身发出阵阵啼吟,
待光芒隐去,一把浑身漆黑的长刀出现于左驰手中。
这刀漆黑如夜,暗沉古朴,却也有着让人心凉的锐利!”
此时此刻,包括紫衣男所有人,都不由露出惊讶的神情。
曾几何时,这刀妖如夜,不知控制多少人躯,为非作歹,祸害一方。
到后来,被独孤家一位剑道天才所击败收为式神,但自那日起就变得残破不堪。
而此刻,紫衣男见状,心中稀奇:“怎么回事,独孤跃所收刀妖,一直是残破不堪。
自打独孤跃被梵天选中,这刀落到我儿手中,依然是锈迹斑斑的模样,这会怎突然变了形态?”
再看众人中,也只有那痴傻大汉在原地蹦跳鼓掌,口中喊着好玩。
左驰打量着手中刀妖如夜,嘴角微扬,继而收刀入鞘挂于腰间。
随后他向紫衣男抱拳一礼到:“我无明在这谢过阁下借刀了!”
紫衣男却是面露怀疑:“你做了什么,才让妖刀如夜这般乖乖就范?”
“我想阁下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在我看来刀与人有时候也是讲缘分的,一人与一把刀有无缘分,只有刀剑自己才知道!”
紫衣男冷笑:“呵呵……小子少在我这胡扯,此等儿戏之言,也就骗骗那些入世未深之人。
罢了,至于到底怎样,我也懒得管,你不是要借我腰间的刀吗,也好我这就……”
只是不待这人把话说完,左驰却打断到:“前辈美意在下心领了,有了这把刀已经足够。”
一旁贾豹,小声嘀咕:“呵呵,当真是说变脸就变脸。”
随后再看这紫衣男子,看向一旁吊燕,故意大声到:“丫头,你可要看好这小子,这人忒不老实,一肚子花花肠子,可得小心!”
名叫吊燕的女子闻言点头,且看紫衣男拉着又哭又闹的大汉离开此处。
待这人走远后,吊燕朝左驰讲到:“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和贾豹与你一道探案,说吧这会要去什么地方?”
左驰则讲到:“刚刚自那贾虎肚子里剖出来什么,你还没有跟我说呢,什么都不透露,神仙来了也不知怎么入手查探。”
见左驰如此麻烦,女子吐出胸中浊气,继而说到:“是无双城各卫队分布的舆图,便再无任何值得说的。”
闻言,左驰蹙眉:“如此看来,那蛇卫的确有大图谋,搞不好会袭击各大卫队,对了我得见一见独孤信,有些想法与他说。”
一旁吊燕心下好奇,忙问到:“你找主上有何事?”
“你去不去禀报吧,我与你俩说不着!”
吊燕不动声色,叫上一旁贾豹,出了这屋去找独孤信。
回廊上,
那贾豹恶狠狠到:“区区一介死囚,倒是挺会折腾人,真想一刀斩了那厮,真不知卫帅怎会找这么个死囚来查蛇卫动向?”
一旁吊燕却摇头到:“不是卫帅的意思,是梵天选中了他还有其他死囚。
除了你兄长,是卫帅想保他一命安排的,只可惜……”
“我明白,可他区区死囚能做什么,倒不如继续待在地笼里,多少还能啃几月的窝窝头。”
“不用管他,这人活不了,天玑律令严苛,即便他办成了事,卫帅也不会,哪怕会也保不了他。”
一旁贾豹冷笑:“不错,那叫无明的狗东西能出了死牢,梵天卫不过是呈送了临时移掉公文而已。
到头来,他无论如何挣扎,依旧注定难逃一死,无非是或早或晚……”
等两人禀报了左驰诉求,就见那独孤信便亲自过来,打算当面询问左驰有何计划。
待这独孤信抵达左驰所在屋所后,看着面前的左驰,疑惑到:“你有什么要说的?”
噌!
黑色锋芒忽闪!
左驰抽刀出鞘,脚下影步使出,只一瞬将刀抵在独孤信脖间。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其他人想要护卫已为时已晚。
却见左驰冷笑:“呵呵……真以为我不清楚,自一开始我就活不了,这事是不是要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