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一会儿老方到了就难解释了。”程知勿又催促了一句,“我先去那几个车间里走走看,效率低也没办法,时间紧急只能分头行动了。”
“你去?”郝昭有些怀疑,他担心程知勿在里面遇上难以应对的情况,这里究竟是否安全还不好说。
但是程知勿呵呵笑了一声,盲杖在地上自信地点了点,“你以为我刚才半个小时都在工厂里瞎溜达?既然这里和外面互为镜像,那所有的地形就都已经在我的脑子里了。”虽然有点瞎猫撞上死耗子的嫌疑,但程知勿确实有记忆路线和地形的习惯,这次只是刚巧派上用场了而已。
见程知勿这样说,郝昭也就任他去了,自己则在白门附近找起可能存在的安保措施来,这事儿容不得闪失,观察者还没打算跟妖理会闹矛盾。
另一边,程知勿沿着脑海中的路线朝着最近的车间走去,车间的大门在白门所在的墙的另一边,和外面不一样的是,这里要干净整洁得多,程知勿踩在地上感受到了坚实的地面而非柔软的荒草和泥土,四周也没有奇怪的腐烂气味,空气既清净又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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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了第一个车间,示意小多搜寻可疑的东西,自己也顺着墙根慢慢摸索着。
没一会儿,他就搜索完了这个车间,可是除了一堆早已被搬空的操作台以外什么都没有,单从操作台上也看不出有用的线索,程知勿唯一的感觉就是这里的操作台都很大,上面放的东西应该也有相应的体积。他的脚步迈向了下一个车间,程知勿一点也不着急,他相信这里一定存在有价值的东西,否则妖理会不可能保留它这么久。
第二个车间和第三个车间仍然一无所获,不过这时郝昭喊了他。
“你别说,我还真找到了记录出入人员的设备。”郝昭略带庆幸地把程知勿带到了一个显示屏前,这个显示屏内嵌于白门所在的墙上,郝昭也是误打误撞触发了开关才让它从墙里露出来。显示屏被激活后显示出一个以时间轴排序的界面,但除了今天之外,所有的日志记录都是空,郝昭本来想往前翻翻,找找当年这里还在使用时的记录,但发现这套设备只保留最近三个月的日志。
郝昭打开了今天的唯一一条记录,显示屏上弹出一个图像,那是牵着小多的程知勿和郝昭通过白门的画面。
“能直接删除吗?”程知勿问。
郝昭试了试,摇摇头,“需要权限,不过这是件好事。”
“确实,这是件好事。”程知勿笑着摸出了自己的妖理会身份卡,递给郝昭,“你再试试。”
郝昭接过程知勿的身份卡,扫了一眼,贴上了显示屏旁的感应区,滴的一声过后,系统读取出了行动部的身份代码,不过这套系统并没有和妖理会内部的人事调动实时互通。
程知勿说:“应该能够识别出行动部的代码,但认不出我,不过这也够了,谁知道它会不会对操作人员进行记录,认不出我反而是好事。”他说完之后,并没有听到郝昭的回应,在他的印象中,这名观察者是比二十岁的年轻人还要活跃的家伙,这种沉默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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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确实没有认出你。”郝昭说出这句话之后顿了顿,神色古怪,“但它好像把你认成了另一个人,有可能是这套系统上当时记录的人事信息中这个人的代码和你现在的重合了。”这不难解释,毕竟这个安保系统中记录的数据都是妖理会四五年前的人事信息,有可能是程知勿偶然接下了一位已经在外面的妖理会注销后留下的身份代码。就像是手机号一样,不用的手机号注销后还有可能被别人买下,并且还会接到打给这个手机号前主人的电话,这样做能防止频繁进行的变动导致号码不够用,妖理会的身份代码也是这样,一旦进行了人事调动,身份代码就可能会发生改变。
“谁?”
“这个人的名字叫蒋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