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会子了,见你在思索棋局就没忍心打扰。说起来子清沉思的样子十分吸引人,真是可惜没能描绘下来。”贾琏是真的有些遗憾,而对他说话风格早已免疫的水澈只是赏他个白眼就没什么反应了。
“子清可是遇到什么头疼的事了?”唤人重新换了壶热茶才看向对面的人,他在纠结什么?
“也没什么,家里那起子奴才仗着主子的势愈发不将人放在眼里,我想动但是牵扯太大。”犹豫了一下水澈开口,他想知道他会如何做。
如果没听错他嘴里那起子仗势欺人的奴才也有他家吧,贾琏有些怪异的看看水澈,没想到他会将这事说给自己听。
“再不将人放在眼里那也是奴才,也只是仗着主子的势,没了依靠自然蹦不了多久。”笑了笑贾琏就事论事,认真的说着自己的看法,“至于牵扯太大,哪个府里都有几辈子伺候的老脸,盘根错节的的确不好动,不过主子若有了新宠自然会有人上赶着把那些人赶下去,看着他们自己斗就好。顺便还能挑出忠心可靠的。”
贾琏的声音懒洋洋的,随意说出的话却让水澈的眼神变深。他的主意听着只是收拾府里的家奴,但用到朝堂上却不是不可行。
“就这么简单?”水澈仔细的看着这个浑身透着轻松闲适的少年,他若知道他的主意会被他用来对付他的家族可还会如此悠闲?若是知道他这番话的后果他可还会如此轻松的说出口?
“不就是整治几个奴才的事?至于难成这样?”屈肘搭在他肩上贾琏笑的随意,“你啊,准备好了直接下手整治就是,不用顾虑那么多,若是到时出了什么事再解决就好。我出的主意虽然简单了些,但身在其中,多的是被富贵迷花眼的人,有几人能看的清?”
感觉到身边的人浑身一紧,随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轻轻叹了口气,“唉,所以说我还是很有深度的,偶尔也能说出这么深沉的话。看我做什么?难道是发现我貌比潘安心似比干了?”
水澈的思绪被贾琏打断,看着这个几乎赖在他身上一脸坏笑的人脸不由僵了一下,牙缝中吐出几句话,“我是发现你身如扶柳脸赛城墙了。还有,你现在拿的是我的杯子。”
“咦?真的啊。”一脸嫌弃的放下杯子贾琏坐回自己的位子,端起自己的茶杯轻抿一口,再抬头已是一脸的温和儒雅,“子清,这次的茶不错,你尝尝?”
“。。。。。。”水澈的脸黑了。
“子清为何盯着我手中的杯子?若是喜欢不妨带回去。”
一口气喝下杯中的茶压下火气才想起这是刚被贾琏喝过的,水澈的脸终于又黑了一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