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见他不想说贾琏也不在意,从怀中拿出枚玉佩递给他。玉佩上并没有太多复杂的花纹,简单的几笔不知是水纹还是云纹的图案却让整个纯白的玉佩灵动起来,背面一片光滑,倒像是刻意的留白。
不解的看向贾琏,“极好的羊脂白玉。”
废话,不然他会亲自动手?贾琏不雅的翻个白眼,温雅的书生气瞬间被破坏。
“送你的。当年礼了。”得到那块毛料时就想送他件东西,玉佩做出来后他是想刻上他的名字的,后来想想作罢,就干脆留白了。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干脆天天带着,正好趁今天碰见他先送出去。
“送我?”手中的玉佩似乎还带着他的温度,水澈敛眉一笑掩住眼中的情绪,“哪有你这样的,送礼连个礼盒也没有?”
“礼盒?你自己补个就好。”似乎没注意到水澈一瞬间的情绪变化贾琏随意的回答。
贾琏慢悠悠的往府里走,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在茶楼见到的子清。其实他知道他对他的态度有些过了,不说说起来他们还算是个陌生人,哪怕是乔钰他们也没让他如此惦记着。而他,实际上也从来没有如此毫无目的的对一个人好。
水澈闭目倚在车壁上,手中握着的是贾琏刚刚送给他的玉佩。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他礼物,不为水澈,只为他这个人。他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呢?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一直生活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他自然分得清别人对他的态度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是正因为分的清他才更奇怪。他知道他是个温柔的人,对身边的丫头很好,知道他是个精明的人,替他父亲打理产业的同时也有不少私产,更清楚哪怕他看起来风流倜傥实际上却是个冷静理智的人。看着他的资料他也不得不赞赏,小小年纪在那个家里却是无人敢惹,一直是温和儒雅的样子,偶尔的出手却狠辣干脆的很。可是,正是这样一个人对他如此毫无目的的好才更让他惊讶。
“暮雪,账上的事都理干净了?”放下手中的毛笔贾琏问的随意。
将桌上的账本整理好暮雪才回道,“爷,属于您的那些一直都是另设的账本,收益什么的都是滴翠姐姐他们整理好直接交给您的。您替老爷打理的庄子铺子包括每年给老爷的三万五千两银子和额外孝敬的都记到了咱们屋里的总账上了,您每年提出去的一半的银子也都从账上抹平了。库房里收着的东西我和听雨一起重新记了个册子,和总账放到了一起。”
“很好,”赞许的点点头贾琏将刚整理好的账册递给她,“这上面的庄子铺子是当初太太留下的嫁妆,以后是爷的私账,以后再往院子里送东西也是这几个庄子铺子。明年你们奶奶进门,无论她管不管家,我要咱们屋里的账清清楚楚的,总账她知道也没什么,私账你和听雨先替我掌着。”
“是。”答应了一声暮雪不由笑道,“爷,这奶奶还没进门您就忙着藏私房了?”虽然不清楚贾琏手中到底有多少产业,但她知道却绝对不只是私账上的那些,不过爷不说她也就不问。
“爷要是不存私房到时候可没银子给你们添嫁妆。”随口调笑一句贾琏翻开暮雪之前整理好的总账,见状暮雪也安静的站在一侧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