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收起自己的小脾气,叹了口气,解释道:“毫无反应,你睡得很死,暂时不确定究竟是因为什么,可能隔三差五的需要请你来一趟。”
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是不允许他们在未经允许的时候透露咨询者的咨询过程与结果给他人。
尤金是专业的,赵净信任他的职业道德约束能力。
所以,即便是谢其请来的,赵净也会配合。
从尤金医生那儿离开,距离家里不远,谢其说步行回去。
盛夏的夜晚清风徐徐。
赵净好奇的问:“谢先生,你希望我尽早找回记忆吗?”
谢其清楚她这话的试探,轻笑道:“我希望你能找回记忆。”
不信。
赵净直白道:“就我这几日的观察,你对我总有遮掩隐瞒,比起爱人,我更像是你忌惮着的敌国使者,不喜欢又不能伤害,只能将人扣押在自家境地里严加看守。”
谢其藏得很好,影后的儿子也很会演,从他的神色言行里,根本察觉不到外泄的信息。
“赵净,现在的我们是夫妻。以前的我们是什么关系,更该问你。”谢其将西装外套递给她:“很晚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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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很晚了,三个小崽子都睡觉了,原本该放在今天审问的究竟是谁弄的恶作剧只能挪到明天。
赵净正想偷摸潜入谢润琛的房间,继续抱着他睡觉。
谢其伸手拽住了她的后领,轻声说:“谢润琛睡眠浅,你会把他吵醒。”
赵净一顿,回头用气声问他:“那怎么办啊?我还是不敢一个人睡觉……可能还要缓几天才可以……”
赵净睁着一双明亮干净的眼睛望着他:“谢润珏的睡眠浅吗?”
谢其轻声回答她:“很浅,谢润珏还有起床气,他会闹的。”
赵净陷入苦恼中。
谢其低声询问:“和我睡吧。”
赵净顿了一下。
谢其:“不然你只能自己睡。”
赵净犹豫两秒,选择乖乖和谢其走。
赵净睡了三四个小时,现在根本睡不着。
和不熟的闪婚老公第二次睡在一张床上,赵净喋喋不休的烦他:“谢其,怀三个崽那晚,我们是因为什么才滚到一起的呀?”
谢其:“……喝醉了。”
赵净瞪大了眼睛,她拳头开始硬了:“别想用喝醉了来掩盖你犯罪的恶行,我也喝酒,这套老子必然不可能相信……”
谢其扶额笑出声:“赵净,那晚是你喝醉了。”
剩下的脏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赵净啊了一声,她沉思几秒,把锅仍然扣在谢其的头上:“我喝醉了你就不能推开我吗?还是你的错,谁叫你脱裤子。”
她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谢其和她对视上,面对不讲道理的恶霸,他简直没处说理去。
良久,谢其才认错:“嗯,我的错。”
赵净得寸进尺:“认错这么快,一点儿都不诚恳。”
谢其深知她的套路:“道歉晚了该说我勉为其难了。”
赵净一阵心虚:“不会不会。”
这人怎么继抢活儿之外还抢人台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