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

姜衍接过那块晶莹剔透的石头，他挺好奇这所谓的大道残缺是什么东西，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东西只有在玄幻小说中出现过，而刚刚那个疑似“渎神”高层的梅林克，也没有提到大道这个词。

石头入手微凉，在灯光的照射下内部可见一些细小铭文一般的东西浮动着，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和普通的石英没有太大区别。

“这就是所谓的大道，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姜衍歪头看向洛明若，在他觉醒异能之后，就对外界的能量变化很敏感了，在他的感知下，洛明若周围的能量波动就很强烈，以至于这空气中逸散的能量都向她跌落了，只能说无时无刻修为都在增加，虽然极为缓慢。

“大道至简，你感受不到是因为你的修为太低，而且它太过微弱了，估计只是崩碎的一块块。”

洛明若狠狠地用修为出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有些畅快。也不知道修练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心性还像个小姑娘一样，或许到了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也无异于一次重生？

姜衍看在心里，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当时在那个异空间中还有更好的方式控制洛明若的。

或许是体温的缘故，姜衍渐渐觉得手中的石头变软了，随后将它夹在手中一捏，那石头像灌汤小笼包一样直接爆浆，滋了姜衍一脸。

“你这大道，好像不太结实啊？”

姜衍看向洛明若，脸皮僵硬。

“嗯？你明明连感受都感受不到，却可以直接揉碎它，有点意思。”

看到这个场景，洛明若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好奇，在她的认知内，一个修为连金丹都没有的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把凝结好的大道揉碎的，但姜衍做到了。

姜衍一脸无奈地抽了几张纸，准备擦掉脸上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弄了他一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诶诶，别急！你好像在……吸收它？不对，是它在填充你！”

洛明若似乎又发现了什么。

“能不能来点便于理解的？”

姜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忍着一脸有些滑溜的液体，故作镇定地说着。姜衍其实挺享受这种一切事情都有人解释的感觉，要是让自己摸索这些东西，他宁愿再remake一次。

“额，可能是因为你本来就有一个世界，更准确来说是空间，而那个空间并没有道的形成，是空的，这个大道碎片可能发现你身上有容身之处，就跑到你体内去了。”

洛明若通俗的解释让姜衍很满意，就是脸上一滩液体让他很难受，看到洛明若那快要忍不住的笑脸更难受。

“这玩意要吸收多久？”

“不是吸收，而是接收。这要看你的接收能力强不强了，我估计应该十几分钟就可以完全接收，有了道的存在，或许你那个空间就可以真正的演化出实物了，而不用借助投影。”

可能是看到姜衍吃瘪，洛明若的语调变得轻快了许多。

“咦？你有没有感受到……好像有什么在窥伺？”

随着姜衍接收着大道碎片，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了。

“有啊！从梅林克离开之后就有了，但刚刚你打岔，就没跟你说。不过那人似乎没有恶意，气息也并不强。无所谓，就你这破房子，这么容易就被窥探也正常。”

洛明若满不在乎地说道，像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呃呃。”

姜衍无言以对，脸上的液体已经被吸收了小半，他感觉到吸收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应该是已经接收的部分也在辅助吸收剩下的部分。

几分钟之后，那块所谓的大道碎片就被姜衍完全吸收了，由于他的空间中并没有大道存在，这个过程没有任何压力和变故。

吸收完大道碎片后，姜衍的第一感觉是清醒，就像插上了更加强大的显卡一样，脑子的运转变得更加流畅了，姜衍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一心二用。

除此之外，姜衍和那个空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心念一动能力就可以发动，只能说没有前摇。更让姜衍觉得神奇的是，他发现自己跟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加强了，不过和空间中的亲近不同，这个世界似乎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恶意与排斥。

梅林克说得没有错，这个世界真的被污染了。

获得了更强感知力的姜衍很快锁定了那道窥探目光的来源，就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

姜衍猛地抬头，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但在一瞬之后姜衍就看到了一个透明的东西在天花板上快速地向阳台移动，要不是移动而造成的光线折射，用肉眼根本看不到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