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丁寺簿能说到做到,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别再让他惹出什么事端了。现在,你还能教训教训他,若到了以后,他再放肆,又待如何?”
“以后,他若再放肆,全由朝廷处理,绝不可叫他危害百姓。”丁大全答道。
赵孟启假装满意道:“丁寺簿所言不错,希望说到做到。”
丁大全道:“丁某言出必行!请殿下宽心!丁某在此为丁寿翁谢罪!”
丁大全捏了把汗,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他与殿下的关系。
赵孟启道:“如此已经够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一件私事,要拜托丁寺簿。”
“不知殿下有何事?丁某自当竭力去办。”
“只是我自己的事,你知道,我今日去过百花楼的,所以,我希望丁寺簿能为我保密。”
“这个殿下可以放一千个心,我丁大全绝不会与他人谈起此事,以我丁某性命担保。”
“你能保证就好,多谢丁寺簿了,既如此,我们还是朋友,”赵孟启说着,满意地将丁大全拉了起来,“今日就如此吧,丁寺簿请回吧!”
丁大全深叹了口气,感慨殿下到底还是年轻,说话做事都很简单,而殿下会去百花楼,说明现在殿下已经有了男人本性了。也对,殿下已经十五岁(虚岁)了,也该有男女之意了。这一回,倒让丁大全知晓了殿下的兴趣是何。
而赵孟启之所以要显得这么幼稚,实则是他故意把这些信息暴露给丁大全的,就是要营造一种自己好色的感觉。好让丁大全觉得自己很简单,很好奉承,也好对付。
事实上,历史上的宋度宗确实如此,好色荒唐,无所事事。而此时的赵禥,也即赵孟启,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
丁大全略有颓丧地回到家里,这丁寿翁笑嘻嘻地跑过来,问道:“爹,可有找到那几个贼人,为孩儿出气?”
丁大全瞬间怒气冲天,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个孽子,差点害了你爹!”
谢方叔现已掌握了余玠不法的证据,但实际上,这些证据也都是“莫须有的”,并不实在。可无论如何,谢方叔觉得都值得一试,看看是否能够扳倒余玠。
其实谢方叔如此急于扳倒余玠,不仅是因为自己侄子的求助,更是因为二人在军事上本来就意见不合。
毕竟谢方叔是左丞相兼枢密使,余玠是兵部尚书。
一个重内,强调治国爱民;一个重外,强调抗击蒙古。
其实二人的观点都无错误,错就错在没有统筹兼顾,接受对方的观点。
而就如今的事来看,还是谢方叔狭隘了。
谢方叔在纸上写下了余玠的七大罪状,以求弹劾余玠。他左思右想,先是决定上疏官家,后又觉得还是亲自面见官家,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也许几率更大。正纠结之间,外边便有差遣过来,要谢方叔回宫一趟,说有急事商量。
谢方叔也不耽搁,将文书整理好了,备了马,随那几人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