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帆承在信上笔走龙蛇,神情肃穆。
司清瑶伸出头去看,“写什么如此认真?”
他声音冷淡:“长公主不守妇道,学风月女子勾搭外男,意图红杏出墙,此事本公子定要传信禀明摄政王,趁早休了这个女人。”
司清瑶眼睛一下瞪大,伸手夺他的笔,“你脑子没毛病吧,你哪只眼睛看见阿絮勾搭别的男人了!”
笔没抢到,被许帆承躲过去,她眼疾手快,一把将桌子上的信纸抓过来。
纸上写满大半密密麻麻的文字,许帆承的字迹飞扬,司清瑶看不太懂,睁着一只眼睛看,“公主……定安侯……什么启,你写的什么玩意儿,这是给人看的吗?”
看半天读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司清瑶愤然将信甩回去。
“确实不是给人看的。”许帆承坐回原位,重新将未写完的信纸摆正,镇尺重新压好。
“你骂本郡主?”司清瑶眸光一凝,阴鸷盯着他。
许帆承轻飘飘的:“说沈辞景。”
“是吗?”司清瑶狐疑地看着他,她怎么有点不信。
“不过你说得不错,那什么沈辞景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想到沈辞景,司清瑶一如既往的嫌弃,“话说回来,你刚刚说阿絮坏话,阿絮什么时候勾搭野男人了!”
“就算是,那也是野男人勾搭阿絮,沈辞景可不就是第一个野男人嘛,趁本郡主不在都把我的阿絮勾搭到他家里去了。”
许帆承别有深意瞥她一眼,这人,和摄政王府姓赵的那位有得一拼。
不知道打起来谁更厉害。
红杏出墙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他就添油加醋一点,最好让沈辞景对南絮喜欢不起来。
被骗一次还不清醒。
“你什么眼神,你是对本郡主所说不服吗?”
好巧不巧,司清瑶转过头正好瞥见许帆承那副神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不屑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她司清瑶好歹是先帝亲封的清瑶郡主,谁见了不是三拜九叩,哪里容得下许帆承这副冷淡的态度。
“没有,心服口服。”答得面无表情。
说几句话的功夫,一封信已经写好,他将信绑在鸽子的脚,从窗户放飞。
南翊国京城,雀翎宫。
一只鸽子平稳落在窗台。
彼时南离正在玩弄手中笔,摄政王在上面看奏折,他在下面练字,趁沈辞景不注意开小差。
“哪来的鸟?”小家伙猫着身子,从桌子底下钻过去,回头看沈辞景没注意这边,脸上一笑,捧着小手一个猛扑,把那鸽子抓在怀里。
由于动静太大,一下子吸引了沈辞景的注意。
南离脸上心虚憨笑:“朕看它好像饿了,想着喂点吃的。”
怕沈辞景不信一样,急忙指着怀中的鸽子:“你看,这小鸟一动不动的,定然是饿晕了。”
沈辞景放下手中的东西,移步到他身旁,居高凝望地上的小孩:“陛下,这是信鸽,来传信的。”
但他确实说对了一点,经过长途跋涉,信鸽确实是饿了。
南离尴尬一笑,“哈哈是吗?朕还说这小鸟怎么如此乖巧呢,”
他抱着信鸽,双手递给沈辞景。
既然是送信的,又是来雀翎宫,那只能是给摄政王的了。
沈辞景没有接过,只是淡淡睨着他,凤眸沉了沉,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陛下,臣教过你的,你是君,不可跪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