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身手不凡,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将三人带到一个客栈静室,陈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汉你的功夫我看不出来,铁柱的武功,我看得出来,应该是‘猿魔混神棒’吧,不过我却是奇怪,小穆的功夫却好似是云蒙国武学圣地玄天馆之中的‘蝶舞拳法’,大禅寺,玄天馆,一东,一南,相隔万里,武学怎么会在一起?”
“好眼力。”
老汉上下打量陈胜:“不知恩主是哪家的大宗师?”
武道不比仙道,气息外漏,除非练到人仙,才能达到不漏的境界,刚才陈胜只是略微显露功夫,这老汉就看出陈胜的武道境界。
陈胜这才摘下假发,叹气道:“我名吴广,可惜大禅寺已经不复存在。”
果然。
“我们是中州沈家沟的人,我叫沈天扬,这是我儿子沈铁柱,小穆是我们在路上救下来的,她姓宇文。我们沈家沟早年都是租种的大禅寺的田,租子还不重,但是后来大禅寺被剿,田虽然归了我们,但税就一年重起来,加上前几年遭了水灾,税交不上去,官府就要收田,我们气愤不过,打伤了几个衙役,逃荒出来,一路流落到这里。我们的拳法,也是早年大禅寺流传出来的。咱们沈家沟世世代代种田,练拳,虽然功夫说不上精深,却也能自保,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怕匪徒。”老汉娓娓道来,往自己的烟袋里面装了旱烟,吧嗒抽了一口,摇摇头。
“你们是沈家沟的人?前几年沈家沟是遭了水灾,听说是太子调拨了不少赈灾钱粮去过,但是好像是大禅寺的余党组织刁民还要闹事,结果闹出了民变来,后来派军镇压。因为镇压及时,太子还得了皇上的赞誉,说是办事雷厉风行。”
这几人武动高不成低不就,又有罪名在身,也难怪混到睡破庙的地步。
“什么?根本没有调拨赈灾粮过来!都被中州省的官儿贪掉了,我们去论理,就说明民变,后来带兵来缴村子的什么将军,是污民为匪,用血来染他的乌纱帽!我们逃出来之后,他们把村子里面的留下的人都杀光了!男女老少都用竹稿子钉在地上!”
沈铁柱一听陈胜的话,终于忍不住了,猛烈的一脚跺在地面,整个房子都似乎摇晃了一下。
“此事禁声,公道自在人心,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却不是现在。”陈胜连忙道,这都是大乾王朝内部矛盾,越来越尖锐,不过在玉京显然不能乱说。
“小老儿知道厉害。”老汉又深深的抽了口烟,烟把脸都朦住了。
“小穆是云蒙国的人,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偶尔看见她被一个云蒙武士背着,被人追杀,于是救了她下来,但是那武士受伤过重死了。不过这些年,多亏了她,我把她当嫡亲孙女一样看待。”老汉又吧嗒的抽了一口烟:“可惜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
“你们的身份,恐怕在玉京呆不下去,这事情实在是干系太大。”陈胜道。
“这个小老儿也知道。”
沈天扬道:“其实我们在江湖落魄了几年,日子也过得实在是没有滋味,恩主既然有,却可以庇护我们,如果入个籍为仆人,以后的日子就安稳了,只是这事情我们恐怕还有牵扯,只怕以后要给恩主牵扯很多麻烦。”
“入籍之事倒是没问题,刚好我缺人手,你们就先到我的绿柳庄吧。”
涂老当管家,也有许多不便之处,同为大禅寺“余孽”,这几人都可以信任。
“至于小穆,我看你骨骼清奇,不如做我徒弟怎么样。”
陈胜看着这个和青檀个性相似的女孩,发出了收徒邀请。
“见过师傅。”
小穆也是聪明伶俐,连忙拜道。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