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梁山有位号玉幡竿的好汉,此人曾经建造过花石纲大船,因杀死提调官,弃家到饮马川落草,后来上了梁山,据说梁山水师所用的大小舰船,皆出自孟康的手笔,若能有此人相助,造船事宜必定事半功倍!”
方腊记在心里,“好,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见识这一位玉幡竿!”
窗外,大雪依旧在“哗哗”落下,视野间一片银装素裹。
这一场大雪利于农事,却不利于兵事。
方腊本打算一鼓作气再下常州,进而谋夺镇江、江宁,可现在看来,起码要耽搁三五日的功夫了。
雪中行军倒是勉强可以,但雪后道路泥泞,辎重车辆极难通行。
这时,外头石宝急匆匆闯了进来:“方公,咱们的辎重车队被人抢了!”
方腊皱起眉头,“损失如何?是哪方人马干的?”
“被劫了一批甲胄,还有几十车御寒的衣物,应该是发运使陈遘陈亨伯的人马所为”
“此獠是何来历?”
吕将正色道:“此人初为知县,后升为广西转运判官,因与蔡京政见不合,被贬斥回乡,闲置数年后,升为商州、兴元知府、淮北淮南转运使,如今,他官至升龙图阁直学士,兼两浙路发运使,杭州在其治下,水利疏浚、道路平坦,是东南不可多得的能臣!”
方腊微微颌首,“如此看来,确是遇到一个难缠的对手。”
“陈遘有多少兵马?”
石宝挠了挠头:“这支兵马多是骑军,他们一击便走,人数在两千开外。”
吕将试着分析这支兵马的意图:“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陈遘本打算南下增援,谁曾想,无锡、苏州都已失手,没了城池补给,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劫掠辎重以获得补给!”
方腊眼睛一亮:“那这支兵马就是一支孤军了!来人呐,传林冲、杜壆。”
须臾,三将闻声而来。
“城外有支官军劫了咱们的辎重,他们应该是发运使陈遘的人马,这支人马缺乏补给,逃不了多远,林冲、石宝,你二人即刻出城揪出这支官军!切记,发现之后不必打草惊蛇,立刻来报!杜壆,你负责留守,不可让一名贼人混入城内。”
“得令!”
众人领命而出。
虽然天降大雪,遮掩了部分行踪,但无锡附近能够遮掩行踪的地方并不多。
要么是惠山一带,要么便是阳山一带。
林冲与石宝根据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兵分二路,一路往惠山,一路去了阳山。
雪地不便行军,林冲、石宝并未多带兵马,各自带了两百精骑。
然而,直到天色渐晚,二人还是一无所获。
陈遘以及他麾下的人马仿佛消失了一般,不见半点踪影。
陈遘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