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七月份底。
徐建军在工厂做职工已经半个月了,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儿。
但那“金手指”倒是再也没有啥动静。
24号那天是整个四九城的发粮票日,那长长的队伍场面别提多壮观,徐建军排了一下午,分到二拾斤口粮,换算成一小诺粮票,大面值有一斤巿的,小的一二两面值。
厂子内还有一件事,便是那老钳工师傅老王,他发现徐建军是一个百年难遇的钳工天才,进步何止算神速,时不时就能爆发出惊举,天天下班拉住徐建军让他练习会儿,照着这小子速度过不了多久准是一级钳工了,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易中海。
还有一件事情,徐建军提起就窝火。
那就是傻柱那个混球儿,以前食堂打饭轮到许大茂时,他这个主厨班长才会上去颠两下勺,这下子就变成两个人了...
另一个便是老头我,每次轮到徐建军打饭,傻柱就嘴角一挑手一抖,菜就少了一半...
别说啥工厂食堂他傻柱不敢颠,他还真敢颠,但他就颠这两人拿他也没办法,或许颠的腾在了秦淮茹碗里也说不准。
好小子,反正徐建军也是记恨上了,本就不是啥大度之人,既然这傻柱要做绝情...
那也别怪老头我犯浑!
一天下午,徐建军下完班,正如往常一样在老母亲这里吃饭,吃的也如往常一样简单,一盘上午的剩土豆丝和几叶子汤,但是今天家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房子门被啪地拍出一声响,正对门口吃饭的刘玉林被吓了一跳,看见来人脸上便换上了愁容。
徐建军回头看去,此人留着一寸短发,面如大盘嘴大唇厚,徐建军略微回忆剧中也认出了来人,这人正是二大爷的二儿子,刘光天。
“哟,在吃饭嘞!”
刘光天大呼一声,进入屋内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下,翘起个二郎腿。
刘玉林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光天...吃饭了嘛,一起吃点...”
刘光天丝毫没给面子,嘴角传出一声不大的讥笑,涩声道:“二愣子他娘,不是我说啊咱就别拐弯抹角了,我来干什么你也清楚...怎么样,发工资了不是,还得了多少啊...!”
吃饭中的徐建军闻声,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啪地一声,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回过头吼道:“光天!没看见在吃饭嘛!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等吃完饭再说?!”
刘光天被徐建军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惊了一下,心想这二愣子果然变了,变得敢大呼小叫了,以前来收账这小子都是呆呆站着默不作声,大喝他两声还都大气不敢喘...
或许是这种反差感让刘光天蒙羞,刘光天当时脸就“腾”的一下红了,凶狠的目光瞪着徐建军暴喝道:
“二愣子,你脑壳烧坏了是不?老子和你老母亲说话你来插什么嘴!”
说来这刘光天比起徐建军还小上几岁,只是因为徐建军在刘光天心中是傻子的形象已然打不散。
徐建军脾气也腾得一下上来了,压制住暴走的怒火指着门口冷道:“现在给我滚出去!”
二愣子叫我滚!刘光天脸色瞬间涨红,猛地站起,脾气上头的他也管不了这么多,顺手就拿起扶凳子旁的木扫帚,啪地一下扔了过去,脏扫帚不偏不歪,正好打在徐建军后背,工作服上留下一层泥灰。
徐建军笑了,不过是狞笑,随即直接抄起屁股底下凳子砸了过去,刘光天被这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抱头蹲下。
砰!木头凳砸在墙上传出一声大响,刘光天堪堪躲过。
一旁的老母亲刘玉林吓得尖叫一声,急忙劝解儿子别冲动,不过徐建军的牛脾气上来了谁劝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