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盛装送行的叔叔婶婶小胖墩路鸣泽分别十二小时后。
路明非如约而至,来到老唐所在的纽约。
接机口人潮涌涌,刚刚那班飞机里似乎还有一个明星,当她出来的那一刻,整个接机口都沸腾了。
人潮与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涌向了那个金发明星,却被明星身边的保镖队像堤坝阻拦洪水一样阻拦的严严实实。
路明非看了一眼就没再关注,他快步走向前方,举着写有‘路明非’三个汉字的牌子的男人就站在那里,瞧见路明非,男人立即丢下牌子,张开手臂冲了过来,狠狠地抱住路明非。
“兄弟,你终于来了!”老唐说这话时居然还带点辛酸。
这句话声音颇大,路过的人都好奇的看了一眼这对单拥抱的男人,路明非只是在轻轻地拍老唐的背部,老唐他是很熟的,在穿越前经常一起切磋星际技巧,虽然通常结局是被他路明非在开局二十几分钟就打出GG就是了。
老唐一个美籍华裔,在偌大的纽约里没有亲人也没有聊的来的朋友,唯一的娱乐消遣就是在公寓里上网打星际,也是这样才认识称霸频道的路明非。
在遇上路明非之前,罗纳德·唐就好像中国民间流传的天煞孤星命一样,孤独,孤独还是孤独。
一个人默默的长大,默默地上学,工作时会嬉笑欢乐放松环境,心里却还是那个孤独的小孩。
“好啦好啦,我来纽约陪你玩了。”路明非轻声说。
老唐闪电般收起那副要哭的表情,重新笑起来,他一手拉过路明非的行李箱,“跟我来。”老唐带着路明非走到了一辆灰色巴士面前。
“这就是灰狗巴士,美国穷人管用的长途出行工具。”老唐将行李箱放在了巴士下方的舱室里,拍着巴士介绍道,车上的司机看到老唐身旁站着的路明非也礼貌地笑了笑,“这是约翰,每次搭灰狗司机都是他。”老唐带着路明非向约翰打了声招呼后钻进了车厢。
巴士里黑人确实很多,还带点外国人自带的浓郁体味,但车厢里的气氛属实热闹,在路明非看来,这趟班车属实像奔跑在城市里的穷人party,前面的兄弟说话像饶舌,左后方有人在咕噜咕噜地给自己灌麦当劳的大杯可乐,右边的皮肤微黄头发卷曲的咖喱兄弟在吃炸鸡,纸桶上印了个白发的慈祥爷爷图案。
“别有一番体验吧兄弟。”老唐乐呵呵地说。
“嗯,还行。”路明非对此并不介意,在大阪府潜藏的时候,他身上满是杀意、生铁味和血腥味,仿佛被他斩杀的走狗们变作的怨灵死死缠绕着,但他依旧能在这种令人作呕的味中沉稳地小憩上三四个小时。
巴士跑着跑着,约翰就开始扯着嗓子唱起跑调的歌。
歌很难听,但欢喜的感情是真的,路明非被逗的笑的不行,
机场离布鲁克林不算太远,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场party已经结束了,车上的人友好地向路途上遇见的短暂朋友表示告别,老唐和路明非也同样友好回谢。
下午时分,正值人体感到有些许饥饿的时候。
老唐决定带路明非去吃公园旁边停靠着的热狗车,街头不允许动明火,所以纽约的热狗都是拿水煮的,就跟卤味一样,常年沸腾的老汤每家的味都不同,水煮的香肠夹在切开的长条面包里,被挤上番茄酱和芥末酱,摊主还给撒上了白洋葱碎。
这是便宜、廉价的快餐美食,也是纽约城市的美食符号之一,这顿饭只花了6美元,算是老唐自己尽的一次东道主礼仪,老唐哈哈笑地说。
老唐的公寓很小,布置的家具也很少,只有一张休息用途的床、一台外壳稍显发黄的电脑和一张用来放电脑的桌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着床的窗户可以有阳光照射进来,使得房间不至于发潮。
路明非用带来的笔记本在连接上网络后,与老唐战了一个通宵,机枪兵反复地掏出枪来,射爆屏幕上的每一只虫子,,老唐半夜深更在公寓中悲嚎被楼上的黑人大妈给吼止,只能张嘴无声的悲鸣。
一夜,二十六局二十五败,给路明非开了瓶可乐后获得对面放水而得的一胜。
俩人都没在意,只是哈哈大笑后倒头便睡。
就这样疯玩了一个星期后,开学日缓缓来到,与老唐以可乐配全家桶作告别餐后,路明非独自一人来到了芝加哥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