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哆里哆嗦的割掉了东方不败的脑袋。
期间他数次干呕,又数次停手,但最终还是完成了任务,将人头装在锦盒里恭恭敬敬的交给岳灵星后,他便扶着墙猛然呕吐出来。
亲手杀死了同床共枕的“爱人”,这份心理冲击着实不小。毕竟再冷血的男人直肠也是温的,要说杨莲亭对东方不败一点感情都没,那也是胡扯。
正是看出了这点,岳灵星才特意让杨莲亭去割掉东方不败的脑袋。
这是为了让他表明心迹?
当然不,杨莲亭弃暗投明,他想在正道混的下去,就必须牢牢抱紧岳灵星的大腿,他要搞小动作只能选择中午,因为他一旦背叛,那就早晚都得死。
岳灵星故意让杨莲亭去割东方不败的脑袋,完全是看热闹,是恶趣味。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连别人的喜怒哀乐也尽在掌握,这便是权利的滋味。
这才是是世间最美的猛毒,一旦尝过,就再也不能放下。
现在谁要抢岳大小姐的权利,那岳大小姐摁死他。
与正邪无关,与道理无关,仅仅是一己之私,就如同猫狗护食,只为自己的利益。
至于旁人喜不喜欢,乐不乐意,与岳灵星才不理会。
喜欢了要受着,不喜欢了也要受着,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好比杨莲亭,哪怕被逼着割下了爱人的脑袋,也要打落牙齿活血吞,老老实实的谢谢咱。
就见杨莲亭跪倒在岳灵星面前,又一次撅着屁股说道:“多谢岳师,多谢星盟!东方不败害我不浅,如今亲手割下他的头颅,莲亭今后也能挺起腰杆做人了!”
看吧,我说啥来着。
岳灵星“嗯”了一声,淡淡说道:“我认可了你,不代表旁人也能认可你。你若真想挺起腰杆做人,还是得多做些弃暗投明之事,方可取信于人。”
杨莲亭根本不信这些鬼话。
什么取信于人,最后还不是要你点头才行。
但不信归不信,却不能不听,既然岳灵星让他多做些弃暗投明之事,那他就只能去做。
杨莲亭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双手奉上说道:“此乃日月神教……魔教在全国各地的秘密所在,其中藏有大量金银秘宝,皆为魔教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现特此献于星盟,请岳师笑纳。
岳灵星却是不接,反而气恼说道:“这叫什么话,我如何能领这不义之财!”
杨莲亭先是一愣,然后恍然,连忙改口说道:“不不不,非是献于星盟,而是请星盟代为管理,好将其物归原主,完璧归赵。”
“恩,我星盟乃正道魁首,世间正义,的确是该拨乱反正。好吧,我就应下这份苦差事,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民之所想便是星盟所想,民之所愿便是星盟所愿,我星盟上下皆为民之仆役,为人民百姓服务,便是理所应当!”
岳灵星这才接过书册,看了一眼,又皱起了眉头。
“不对。”
她这一句,可把杨莲亭吓的差点尿了。
这中年汉子连忙以头杵地,紧张说道:“岳师明鉴,日月……魔教的一干财物皆尽在此,没有一点减少,莲亭万万不敢欺瞒于您啊!”
可岳灵星却摇了摇头:“我不是说少了,我是说多了。”
“啊?”杨莲亭顿时傻眼。
看他傻乎乎的也不知配合,岳大小姐只能循循善诱说道:“你说这是魔教搜刮的民脂民膏,简直大大的笑话。想我正道惩奸除恶,保天下天平。若这种情况下魔教还能搜刮到如此多的财富,那不就显得我们正道毫无用处了吗?所以魔教作乱是有,那也只能是小打小闹,敛了些财,那也只能是九牛一毛,你懂了吗?”
杨莲亭听的一脑袋汗水,连连点头说道:“懂了,莲亭全都懂了。”
他心中感慨:我们魔教是强取豪夺,你们正道是巧立名目,结果我们人人喊打,你们却成了万人称颂,要说割韭菜的手段,害得是你们正道啊!
心里如此想,嘴上可万万不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