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面色一如之前,一脸平淡。
与此同时,一枚魂屑从它身上掉落,而后飞向云扬。
魂屑涌入他的身体,滋补着云扬残破的肉身。
左胸空洞洞的地方长出些许肉芽,白森森的断骨也在重塑。
“你特么的。”
云扬把翁斯曼吊在半空,恶魔之手掐着这家伙的喉咙,让它喘不上气。
这个老间谍,隐藏的太深了,从它之前自己描述的,这家伙最少度过了几十年间谍的生涯。
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却又同时救下袍泽。
这特么的,就是个只忠于萨玛利战团,只忠于诺克萨斯的变态,如果自己刚才没有拿出佛朗哥的任命状,这会估计它都还在跟自己厮杀。
感受着身体慢慢变好,气息稳固下来,云扬叹了口气。
“记住,你欠我,欠阿狸一条熊命。”
恶魔之手松开,随即翁斯曼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云扬从地上捡起被砂砾弄得脏兮兮的渡鸦碗,没想到这个碗还能在倒塌的房屋中还能完好无损,看来翁斯曼用得泥确实是专业的。
它在地上呛咳着,大口呼吸,良久才起来,将刚才云扬给它的任命状还了回去。
“佛朗哥上校也越界了,这里不归他的军队管束,密林之后地域的行动应该跟我们商议。”
接过任命状,云扬鼻孔喷出两道白气。
“跟你们商议?密林还是我攻破的,冰原狐族是我们的盟友了,要不然你们能过那片林子跑到这攻城?”
“注意你的言辞,云扬中士。”
“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人痛下杀手的中尉,真是纯纯的dinner,你跟西斯有的一拼了。”
翁斯曼一怔。
不管怎么说,它是帝国中尉,云扬只是一个中士。
尽管它认可这个少年法师的实力,但这样越阶说话,翁斯曼从未见过。
正当它还想说话时,被云扬挥手打断。
“别狗叫了,你爱干你的间谍你干,我回了,真是晦气。”
他一转身,一把拉起阿狸的小手,准备赶紧跑路。
但这时候,废墟外围的院子却传来异响。
“翁斯曼,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样?”
两个穿着一身黑漆漆的潜行服的家伙,扛着一个蛄蛹着的麻袋,警惕地看向云扬跟阿狸。
其中一个,大声询问着翁斯曼,另一个沉默不语,腰间挎着一把入鞘的长刃。
“没事,一场误会,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嗯。”
一个麻袋被丢到废墟上,发出微弱的呼号声。
“这是?”
云扬眉头一皱,后退两步。
麻袋中传来的声音他很熟悉。
“你们绑了吉恩?”
麻袋被跨长刀,沉默的家伙掀开。
露出一张沧桑,带着血痕的面孔。
此时的吉恩似乎遭到了偷袭,满脸是血,陷入昏厥。
“这两个家伙是谁?”
另一个穿着潜行服的家伙瞥了云扬一眼。
“佛朗哥的手下,自己人,一个是法师,另一个应该是随行的瓦斯塔人。”
翁斯曼蹲下来,检查了一下昏迷的吉恩,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云扬。
“你现在哪也去不了,塔利亚协会的高层已经被我们陆续擒获,军队已经包围了这座城,等我们肃清完,你才能出去,现在我以帝国中尉的身份,强征你帮助我们一起肃清。”
听到这话,云扬满脸的不乐意。
刚差点噶了自己,还敢强征自己,真不把人当人?
自己这次真是吃了血马亏,佛朗哥应该忘了,密林被打通后,塔利亚归谁攻打,归谁管辖成了问题。
他想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但萨玛利战团不想那么等,直接准备强攻,于是发生了云扬被派到塔利亚当间谍,与翁斯曼这伙人发生冲突的事情。
这特么明明是佛朗哥的军队跟萨玛利战团军的矛盾,怎么转嫁给自己头上了。
“不干,爱找谁找谁,佛朗哥说了我是战斗法师,只有他本人能命令我,你们该忙忙,了不起我挖个洞跟阿狸躲起来。”
云扬满脸嫌弃地拒绝了这份在翁斯曼几人眼里很光荣的任务。
“这。”
翁斯曼被噎住了。
虽然它有它的不对,但这么干脆拒绝帝国使命的军人,真是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这家伙,真的是诺克萨斯人吗?翁斯曼跟其他两个同伴怀疑地看着准备跑路的云扬。
正在他准备带着阿狸,麻溜跑路时,漫天的手里剑从天而降,黑压压地仿佛一片乌云。
“我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