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军正面防住,哪怕是相持拉锯都行,淮南后方必然兵力空虚,试问有好处摆在眼前,谁不想去分一杯羹?”
吕布捋须沉思之时,陈登继续补充:“去年刘玄德兵少将寡,他尚能与张、桥二人打得有来有回,将军莫非还不如他?”
“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忧南下作战,粮草调度比较困难...”吕布轻轻摇头。
陈珪忙搭话曰:“温侯不必担心,我和犬儿自当倾力相助。”
“对对对,将军此番外出作战,需留持重之将守城,谨防张勋、桥蕤分兵击后。”陈登一边附和一边补充。
“元龙大可放心,我会留高伯平守下邳,张勋、桥蕤没有偷袭机会。”
吕布点头肯定,他自己本就喜欢搞偷袭,即便陈登不提醒,他都会下足功夫。
想起闹脾气的陈宫,吕布又看了一眼陈家父子。
吕布握住陈珪的手,满眼诚意地邀请:“陈公台偶染风寒,恐无法随军出征,大夫智谋过人,可否随布南下做个参谋?”
“我父年事已高...”
陈登话没说完,陈珪伸手打断他,说道:“元龙不必担心,为父身体没那么羸弱,既然温侯有吩咐,老夫也该为徐州出分力。”
“太好了。”
吕布顿时喜上眉梢,心说有陈珪随军同行,那陈登必然全力督粮,更不会担心下邳生乱,对战胜袁军又多了份信心。
三四月正值春耕,无法大范围强征民夫,袁术的后勤补给线以水路为主,所以淮南的进军路线,仍然是依托淮水、泗水而行。
四月下旬,袁吕两军在徐州境内的徐县以北、下相以南,楼亭附近的原野遭遇,首次交战便试出了双方实力。
吕布兵少但战斗力强,淮南军的情况则完全相反,所以胜负竟成悬念。
相持几日后,吕布采用陈珪所献离间计,写信策反投靠袁术的韩暹、杨奉。
两人与吕布有旧,离间计果然生效。
韩暹、杨奉率军阵前倒戈,与吕布之兵内外合击,张勋的淮南军反应不及,瞬间混乱而大败,溃逃时副将桥蕤也被生擒。
吕布、韩暹、杨奉等人穷追猛赶,主将张勋一边收拢人马,一边往淮南方向疯狂奔命,并派出快马向寿春求援。
袁术听到战报大惊失色,随即着人集合兵马去接应,但此时寿春周边驻军较少,仓促间只聚到五千步骑,袁术只得亲自挂帅振奋士气。
不出意外,‘名声在外’的龙骧曲部,依旧不在那五千人中。
因为寿春城防空虚,龙骧的曲部被调入城中防御,分配至寿春南门戍卫。
每日在城楼看看风景,在城墙周边像小区保安般巡视一番。
龙骧的日子比在城外军营还惬意,另外城防军的伙食标准也更高。
刚上任第二日,唐虒给龙骧带来一個人,正是桥蕤的幼子桥伷。
“公子,您怎么来了?”
龙骧心里一咯噔,张勋大败、桥蕤被俘的消息,在寿春城已经不是秘密,心说这孩子找我何事?
“我父亲的事,你听说了吗?”桥伷满面愁容。
龙骧点点头,分析道:“已经听说了,公子但放宽心,桥将军并非普通兵卒,吕布应该会用他来索要好处,所以没有性命危险...”
“也我听说...有时主将会用战俘祭旗,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