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虚继续保持默不作声,示意自己还是继续往下听。
这时候,李三似是终于要说到隐秘,只见这小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最低微的声音道:“但是我们却在查案之时发现,那五个死人都有一点异常……”
“是什么?”张静虚终于开口询问。
李三的声音更加低沉:“我们在这五个死人的口中,竟然都发现了豆腐的残留,也就是说,他们死之前全都吃过豆腐。”
张静虚只觉心中狂喜,他隐隐感觉这正是事情的核心。
一个世世代代做豆腐的村子,祖祖辈辈都舍不得吃一口自己做的豆腐,几十年上百年传承下来,甚至已经演变成了村规。
然而在村规的约束和磨豆腐的艰辛双重限制下,竟然有人会打破常理开始舍得吃豆腐……
最关键的是,吃豆腐的五个人全都死了!
这一点,难道不是最奇怪的异常吗?
……
每于思考之时,张静虚习惯性的喜欢摸摸下巴。
他沉吟良久,忽然冲着在场衙役们招了招手,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众人都是一呆:“走,咱们吃酒去,本捕头今日履新,按理应该请大家一顿。”
衙役们迷惑不解,相互愣愣对视。
刚才还说查案的事呢,并且李三已经报告了隐秘,您不应该急吼吼的带着大家去办差么,怎么突然要请大家去吃酒啊?
却见张静虚哈哈一笑,似乎声音故意变的洪亮,刻意站在县衙中院发出邀请,道:“诸位有谁愿意一起吃酒吗?今日我老张专门做个东……”
虽然他发出邀请,但是官场上都是人精,那些书吏们微微思考一下,随即全都远远的拱手婉辞,纷纷道:“今日是张捕头履新之日,您该和属下衙役们先熟络熟络,我们就不去瞎凑合啦,以后专门宴请张捕头一顿。”
张静虚再次哈哈一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以后再约,今日本捕头先请衙役们吃酒,确实我们这些糙汉子不适合跟诸位书吏们一起闹腾……”
书吏们再次纷纷拱手,远远的道:“张捕头莫要这么讲,主要是吾等自觉不合适去。”
张静虚不再攀扯,转头看向一众衙役,顺理成章道:“走吧,咱们自去,本捕头对城中不熟,你们这群小子负责带路,选一个最好的酒楼,今日花销全都算在我身上。”
衙役们仍旧迷惑,感觉摸不到头脑,但却不敢开口质疑,只得听话领路。
只不过,各自在心里都暗暗揣测,认为张捕头肯定不是请酒,而是有某些隐含的意图。
上官请下属吃饭,这种事本就稀奇啊。
所以,必然是有特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