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着,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福伯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送了进来。
“少爷,该喝药了!”
“这是早上刚从刘春堂开的新药,药性最好。家中那些旧药放地太久,老奴已经把它们收了起来,等回头这新药服完了再取出来。”
由于自小遗传了这肺病,老宅中就没有一日断过这类汤药。
对于这服药的时辰,煎熬的火候,福伯拿捏地很好,几乎每天都是掐着时间给陈觉送药。
“麻烦你了福伯,你也赶了一天车,今晚就早点回去歇息吧!”被无微不至地伺候了几日,陈觉已经对这小老头产生了几分依赖。
接过汤药闻了闻,跟前世的中药气味没多大区别,吹了吹趁热一口蒙下,又接过福伯递来的一块方糖吃下,压了压口中的药味。
“少爷,老奴不累,从京城来回赶了几千里的马车都没事,这点距离算不得什么。”
见陈觉喝完药福伯笑眯眯地碗碟收好,又将桌子擦拭了一下,顺道还将书房内敞开的窗门全部合拢,随后画风一转,压低着声音说道:“不过有一事老奴却是想跟少爷您说一下,是跟小玉有关!”
“小玉?她能有什么事?”陈觉皱了皱眉头,他是第一次见福伯如此严肃。
“少爷你有所不知,今日回家第一眼,老奴就看出了小玉这丫头的不对劲!如果老奴没有看错,这丫头应该已经破了身子!”福伯沉声道。
“这能看出来?”陈觉愣了愣。
“自然!少爷你平日只顾读书,自然不懂这其中门道。”
“这未婚嫁的黄花大闺女,冰清玉洁,额间会有一撮从娘胎里带出的稚毛。等到嫁人行完房后,这稚毛便会自行消退。而且老奴观察了一下小玉一整晚,发现这丫头行走坐卧间多了几分妇人的媚态,铁定是已经破了身子。”福伯一脸笃定地说道。
“福伯你的意思是说,小玉她私通外人?”陈觉眼睛一瞪,这可是件天大的事情。
因为陈小玉算是陈觉的同房丫鬟,日后是有很大的概率嫁给他,算是半个未过门的妾室。
与外人私通,相当于给陈觉这个主人戴了一顶绿油油的高帽。
按照大越的法律,一旦事发无论那个外人身份地位如何,陈小玉这个贱籍出身的丫鬟可都是要被拖去直接沉湖的。
“非是外人!是咱家的家事!”
“以小玉这丫头的性子,自不会看上家中和村里这些下等人泥腿子。若是早有苗头,少爷前几年离乡时也该有了。”
“为了此事,老奴特地找来几个老实点的下人问了一遭,发现三个月前分家的大少爷曾来家中下榻过几日。”
“那位礼大少爷可不是什么好货色,早年间在外沾花惹草闹出了不少风流荒唐事,恐怕这一回又是他干的!”福伯头头是道地分析了起来。
陈觉一听顿时感觉头大了几分,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牵扯到自己那位看着沉稳的堂兄:“那以福伯你来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老奴认为,此事最好不要对外声张。正所谓这家丑不易外扬,被外人知晓了这等龌龊,陈家日后难免受人耻笑,在外抬不起头。最好的办法还是将小玉偷偷送入陈府,交给大老爷处理。”
“只要小玉到了陈府,无论是给大少爷做妾,还是继续当个同房丫鬟都与少爷您再无半点瓜葛。”福伯提了个较为中肯的意见。
“行吧!此事就按福伯你说的办法处理,不过最好再等上几日,免得被外人看出些破绽。”陈觉点了点头道。
“那老奴就等上几日后,去镇上走一趟给大老爷捎个口信,看看陈府的反应。若是连陈府都不要这丫头,就把她卖到郡城去,任由她自生自灭。”
“少爷您也别太伤心,看些书后就早点去休息,身体最重要。”
“这小玉毕竟是个外来的贱籍,没有做夫人的命。好在这丫头还未过门,算不得少爷您的妾室。”
“不过就算过了门也没事!老奴记得老爷在世时曾提到过,郡城里那些大户人家,听说会把娶进门的妾室当做礼物转送于他人,地位之低,甚至连一些管家马夫都不如。”福伯在旁安慰了几句,顺带给陈觉说了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
等到福伯将碗碟收好端出去,陈觉这才靠坐在太师椅上,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刚回这老宅不到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可真是……”
正当陈觉胡思乱想之际,一阵熟悉的热流突然从他的肠胃中蔓延开来,顺着脊柱直冲大脑。
紧接着就是叮的一声,面板跳动,原本剩下的2点属性再次增长了1点上去。
“这是……属性点居然又增加了!”
“等等,好像不止……肺里怎么感觉那么凉?吸气就像吃了冰块、薄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