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是你拿到血石武器之后。”
“……”卡洛儿沉默了几秒钟后又开口问道:“亚伯拉罕探长……为什么苏格兰场……不把这些人转移到旧伦敦呢?”
她的问题让希克曼一愣,他没想到女孩居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说实话,卡洛儿的坚定让他有点意外。
思索了几秒后,希克曼说道:“很简单,因为不能。”
“旧伦敦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他耸耸肩说道:“如果水淹区这十几万人涌入旧伦敦,只会造成一个结果。”
“那就是崩溃。”他说着把卷烟扔到地上踩了踩。
“而且他们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感染着血疫……你应该知道的,不论轻重,任何血疫者都会变成野兽。”
“所以……当这道墙出现的时候,他们就注定死吗?”卡洛儿不由得反驳道:“就是因为那瘟疫就要剥夺他们生的权利嘛!”
“那难道……有的人就注定可以看得见太阳,看得见月亮,看得见星星吗?”希克曼的声音冷冰冰的,让卡洛儿一时间顿住了。
是啊……本质上,她也是那个天平不平衡的一角。
新伦敦和旧伦敦……就像是旧伦敦和水淹区一样。
有的时候,人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
“那我们……不能想办法结束瘟疫吗?”
听着卡洛儿的回答,希克曼耸耸肩:“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因为我不是科学家。”
“那我会找到一个科学家,然后问问他!”卡洛儿说道。
看着卡洛儿这幅激昂的模样,希克曼轻轻勾起嘴角,他很欣赏这女孩充满斗志的模样。
在旧伦敦希克曼最缺少的就是乐趣,卡洛儿让他很感兴趣。
因此,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卡洛儿,有时候你要知道,造墙的人什么时候都有,埃诗洛瓦可不是第一个,也注定不是最后一个。”
希克曼的话让卡洛儿一愣,年轻的女孩没有明白希克曼的意思,她的脑海里还是怎么结束这场瘟疫。
当然,有这个想法就很不错了,至少希克曼觉得她已经比百分之八十的贵族要强了。
甚至是百分之九十?
看着眼前的希克曼笑而不语的模样,卡洛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记得,福尔摩斯说过眼前的亚伯拉罕的身份并不一般……
他是不是知道更多关于血疫的事情呢?
想到这,卡洛儿便准备开口,结果就在这时,希克曼突然皱起眉头。
“啧……”他咂咂嘴一甩左手,阿梅利亚之手化成了一把长刀,映衬着篝火闪烁着光泽。
“我们有客人了,安娜小姐。”
深夜里,野兽的嚎叫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