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正午,河畔边的大本钟敲响,钟声穿过泰晤士河将些许平静送到了旧伦敦的各处,不过很明显的,应该是送不到泰晤士河对面的高墙之后。
今天是难得的阴天,没有倾盆的大雨惹人心烦,人们走在满是水洼的街道上,伴随着些许冷风,似乎心情都好了不少。
当然,位于西敏区的人这么高兴,很有可能是因为今天下午的表演吧。
西敏区,全称为西威斯敏斯特区,这里是伦敦过去的中心,不论是议会大楼还是大本钟,乃至于过去的白金汉宫都位于这里,可以说,这里就是过去伦敦的心脏。
当然了,在大部分贵族前往新伦敦后,这里的设施基本也就荒废了,过去的议会大厦成为了旧伦敦的市政厅,而过去的宗教中心威斯敏斯特教堂伴随着圣公宗的离开彻底成为了废墟。
不过如今的这里已经被彻底修缮过了,躲藏在这里的居民被驱赶出去,堆放在这里的杂物也被转移,从新伦敦来的红木桌椅占领了这里,而过去天父神父所在的高台也被改造成了一个舞台。
这些都是为了迎接今天下午将会在这里演出的女人,来自新伦敦的太阳,又或者说金丝雀-卡洛儿·冯·伦勃朗。
“仁慈的天使愿意捐助所有的收入来帮助旧伦敦……啧啧啧……”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咂了咂嘴然后扶正了自己的鸭舌帽。
他的目光扫过行人,然后对站在自己身边最近的男人说道:“你觉得它们有多少会进大人们的口袋?”
“呵。”男人笑了笑,他一边活动着自己的右手一边说道:“你应该问有多少会用在旧伦敦上。”
“应该没有修缮这教堂用的多。”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挑了挑眉说道:“甚至没有今天这些警探的薪水多。”
“你说呢,亚伯拉罕探长?”
“呵呵。”希克曼冷笑几声然后微微抬头看了眼在周围巡逻的苏格兰场警察,他的动作很小心,似乎并不希望他们认出自己。
“怎么了,亚伯拉罕探长……你今天下午是逃班来的吗?”福尔摩斯笑着调侃着希克曼,然后悠闲的用火柴点燃了自己嘴上的烟斗。
“你很会说冷笑话。”希克曼没有看福尔摩斯,而是把目光放在那些警探身上。
他偷偷前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怀疑,苏格兰场内就有那个神秘组织的人,毕竟……自己调查伦勃朗案子的事情是督察的直接任务,而知道这件事具体内情的人没有几个。
那天找上自己的那个家伙很明显,已经对自己的调查进度了解的很透彻了。
希克曼自然而然的不能信任这些自己的同事。
他微微伸出手拉起了自己脸上的黑色口罩,现在的他就好像那些猎人一样,只露出了眼睛和额头。
“亚伯拉罕探长,也许我该你亚伯拉罕猎人?”福尔摩斯刚刚开口,希克曼就瞪了他一眼。
“叫我希克曼就好。”希克曼可不希望福尔摩斯这多嘴的家伙暴露了自己。
“嘿嘿……放心好了。”福尔摩斯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胡子贴在嘴唇上:“没有人能看出来我们是谁。”
说着他摘下鸭舌帽,露出了一头不知道哪来的金色短发,然后顺手戴上了一副金丝边框眼镜。
“怎么样,像不像一个医学院的教授?”福尔摩斯说着正了正领带。
“更像是个多嘴的斯文败类,我过去杀过不少这样的人。”希克曼的话让福尔摩斯撇了撇嘴。
“对了……你说你之前被袭击了对吗?”福尔摩斯想了想问道:“除了他们的打扮外,你还有什么线索?”
“有。”希克曼勾起嘴角随口说道:“不过应该都还在那个巷子里,你可以去看看。”
“其实你也很会说冷笑话。”福尔摩斯挑挑眉:“只有傻子才会再去那里。”
“那我就没什么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