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断专权?”
陆鸣冷然道:“虽然这次陆某执掌余姚郡县童生试剑,但执掌信安郡的谢兄却是陆某的师兄,他平生最是瞧不起寒门子弟。
这次试剑之后,他曾亲自飞鸽传书给我,他执掌的童生试剑门第最低的也是寒门上品!”
“怪不得今年信安郡的童生这么少”沈兴怒视着陆鸣许久,摇了摇头,长长得叹了口气。
转而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疑惑的眼神望向战战兢兢的白云生和旁边的无名。
无名依旧一脸的淡然,上前扶住受了惊吓的白云生,朝陆鸣道:
“昔日陆家先祖陆伯言荆州败武神、夷陵破汉帝,何等风流潇洒,怎得过了五百年,子孙后代就变得如此不堪,竟然欺辱起一个毫无修为的小孩子。”
说着叹了口气,轻蔑笑道:“这所谓的世家,也不过如此,跟寒门庶族也没啥不同。”
陆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冷冷道:“白云生,你可有胆让陆某瞧瞧你的童生令牌?”
白云生本来心中恐惧,此时见无名老师在身边,心里胆气渐生,取出童生令牌,扔了给陆鸣。
陆鸣接了过来,左右翻看,不见异样,猛地划破了自己食指。
然后挥舞着食指在空中画了一朵火的图案。
噗得一声,图案化为真得火焰,
一团熊熊的金色火焰,
火焰照着白云生的令牌,
上面出现六个数字一万八千零一
“一万八千零一,果然是假的令牌,”
陆鸣激动万分,朝沈兴喊道:“沈兄,世人皆知,我大唐开国,高祖皇帝圣德之下,上天降下一万八千枚武院令牌,即使昔日太宗皇帝贤德古今圣人第一,也未能添加一枚,这如何来的一万八千零一枚?”
他本来还有所顾虑,怕自己听信兄弟之言,误会白云生,此刻证据确凿,再无任何顾忌,朝白云生大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你这令牌是哪里来的?”
沈兴本来以为陆鸣欺负寒门子弟,但此刻听了陆鸣之言,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但他不愿见到自己的弟子被人欺负,走上前去,帮白云生回答:
“云生的父母以及祖父都是信安郡本地人,身世清白得很,这点,沈某可以身家性命保证。”
“沈院长德高望重,陆某自然相信。”
陆鸣的脸一片铁青,冷然道:“但我身为大唐一郡之首,绝不能对此事袖手旁观。”
说着利爪如电,抓向白云生脑海。
“陆鸣,你要对这孩子搜魂?”沈兴一声惊呼,出手攻击陆鸣后背。
陆鸣却置之不理,冷然道:“陆某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陆鸣,你这样会毁掉他的武道之心,”
“一个寒门下品,有何道心而言?”
陆鸣连回头都没有回头,冷冷回应了沈兴一句:
“沈院长,你就不怕他是魔教的余孽?”
“魔教?天下归唐,哪来的魔教?”沈兴出言反驳,但整个人却呆住了。
此时的白云生顿觉得四面八方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围着,不能动弹半步,甚至于他的神海也被凝固了一般,无法思索半分。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之感向白云生袭来,
“难道我白云生百生百世,今日要魂毙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