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窗外仍旧下着淋淋沥沥的雨。
李舒欣翻了个身,仍旧睡不着,蹙眉不展。
可能是没有套床单、枕套的被子和枕头睡起来很不舒服,也有可能是感冒后很难受。
她心情苦闷,想了一会儿,脑袋昏沉沉的,许是打扫了一天卫生疲惫不堪,眼皮渐渐合上了眼。
她梦见了自己刚出生,父母没有离婚时,那一段短暂且无忧无虑的时光。一家人拍了全家福,自己吃着甜甜微凉的冰淇淋。
梦的中间,她上了小学,每次放学回家就会看见父亲赌输回来大发雷霆,会打妈妈,还说丈夫打妻子不是天经地义吗!她吓得站在一旁忍着泪,因为妈妈跟她说要坚强。再之后,她被判给了母亲,来到新家,因为抵触心情,讨厌后爸也顺带讨厌起了那个小她一岁的男孩。
最后,梦醒了。
等睁开眼时,睡眼惺忪,发现漆黑的卧室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突然,卧室的门把手响起了拧动声,她下意识的把被子拉起,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琥珀色大眼睛,注意着进门的人,像极了家猫。
“你醒了?”齐铭端着一杯冲好的感冒灵走进来。
见到来人,她放松下来,不过没有答话。
齐铭坐在床边,搅动着杯中的颗粒使它们更加均匀,一边跟女人说话。
这间卧室能听到外面细雨声,她第一次认真的看清楚坐在自己床边的男人,比起小时候,是长高了,也帅了。
不过她仍旧面无表情,不愿意去搭理对方。心里始终对某类人抵触着,也许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
男人把杯子递到她面前,“刚刚进来看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了,喝点药再继续睡吧。”
台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女人清晰的侧颜上,仿佛金色的小精灵在跳动,熠熠生辉。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的另一侧,小声呢喃道:“放着吧,我自己会喝。”
说完,她就转身侧卧,闭目假寐。
“别睡了,晚饭还没吃。”齐铭拍了拍被子。
“不饿。”这次李舒欣把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头上,躲在被窝一动不动。
齐铭见此也没有多说,只是转身走出了卧室。
被窝下,漆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