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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兄弟谈心

张延龄不解道:“咱们能出什么事?就这些买田打人的事?京城里哪家勋戚没沾点,即便是那些大头巾家里的,也不乏有之。哥,你就算今日不认,非要闹到陛下那边,定也不会有多重的处罚,要别人出甚么头?总之,有陛下和皇后在,其他人算得甚么?”

张鹤龄沉声再道:“但事实上,是否除了陛下和皇后外,无人会帮我们?你刚说的事都对,每家都有,但你看有被提来三司会审的吗?

延龄,圈子有,文官有文官的圈子,勋戚有勋戚的圈子,这所谓的圈子,是身份相近,为有共同利益所形成的一个围。

说直白点,就是同一背景的人家,有好处大家会商量着分,有坏处恶事或是有个遭劫遇难的,大家会一起帮衬,这就是圈子。你说说,咱们算吗?”

张延龄沉默了,他想了一圈,不得不承认,按哥哥的说法,不算。甚至,没准人家还会落井下石,他有些不懂了。

可他依然不甚在意,咱们靠山是陛下是皇后,是不是圈子有没人帮衬,值当什么?

“二弟,咱爹去的早,那会儿你年方15,一直没接触过太多事。姐姐护着你,哥哥也一直护着你,有些事不想让你知道,凭白让你心里多些不痛快。

但你现在也二十有一,姐姐那边说过,回头要给你定门亲事,你也真正要顶门立户了。故而,今日有些话我就跟你说说。”

张延龄不解,不过,看哥哥语重心长的样子,他收起了浮躁,认真起来。

“咱家是勋戚,打咱姐姐当上太子妃那会,咱爹就从一秀才监生一步登天,官至鸿胪寺卿,正四品。此是皇家的恩典,但试想,那些十年寒窗,甚或数十年的文人们,他们会如何作想?

会不平吧?凭何你只是小小秀才,或许日后能考个功名,但那么大年岁,再蹦跶能蹦个几品?为何只嫁个女儿就能把他们几十年的苦读甩在身后?其后,爹先封伯,又封侯,风光吧?

咱大明铁律,非社稷军功不可封爵,文臣纵有功,非大功于社稷亦不可封侯。即便是封爵,也多是有诰无券,而咱家呢,世爵,甚至,连你也封了个伯爵。

同样的道理,一堆想着爵位世禄的武将文臣们,会不会不平不忿?故而,从咱家得享富贵始,我们就从来没被任何圈子接纳过。

咱爹在世时努力过,他看的也明白,文臣的圈子有利。因而,他交朋识友,广结善缘,丝毫未有骄奢之气。那些文人说的是,说咱爹‘起诸生,虽贵盛,能敬礼士大夫’,呵呵,看似好听的话,可事实上,是他们端着所谓士大夫的架子呢,他们要的是咱爹这个贵盛之人的敬。

咱爹故去之时,真正上门吊唁的,不足一手之数。大多都是派个旁支、下人,甚至人都不派的也不乏有之。那所谓的敬,换来的是甚?”

张延龄也是不平,愤愤道:“他们那是嫉妒,封官、封爵,咱凭的是圣上恩典,皇家恩典!”

“是啊,嫉妒!嫉妒无果心气难平之下,就变成恨了。”

张鹤龄笑了笑,道:“说起来也是事实,咱们终究如同那些人说的那样,靠的是攀上皇亲一步登天。咱们最大的功是因为咱姐姐是皇后,她又生了太子。”

“延龄,话言及此,事已明了,那些祖上建功流血传下爵位的人不会认同咱们。那些一路苦读考学做上官的人,也不会认同咱们。故此,所谓的圈子,圈子里的面子,毫无意义。”

张延龄有些懂了,他第一次仔细的回顾了一遍过往。不得不说,今天张鹤龄的话让他对过往多出了许多感悟。

稍顷,张延龄闷闷道:“没有就没有吧。那又如何,咱们如今即便两不站,也活的自在。往后我也懂了,所谓的勋戚聚会,咱不去也罢。”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父亲去了以后,我寻摸尝试着走了走勋贵的圈子。结果失望之后,再未想过钻哪个圈子,凭白去看人脸色。咱们有皇后有陛下,无需就着谁!

当然,其后咱兄弟二人有些做法稍酷烈了些。且,把银钱和面子这些看重了些。还是没能明白的真切。故而,这些年,咱们兄弟渐渐变成全京师最不受待见的人。”

张延龄的脸色稍有些难看,事实就是这般让人难堪。

张鹤龄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着说道:“没关系,待见与否不重要。重要之处在于,我们要把自家武装起来,让人不待见,但明面上亦无可奈何。

圈子咱们不要,面子咱们也可以放放。首先,让咱们成为无缝之卵,让人叮不着。日后的事,自有日后的法子。陛下和皇后的宠眷,终归,不能凭白的浪费了!”

“对,咱们有陛下在,有皇后姐姐在,什么可不得?”

张延龄一句话出口,顿时底气足了许多,心里也松了些。

“不错,咱们有靠山,是陛下。”

张鹤龄点点头,接着道:“不过,延龄,陛下护着咱们,但咱们不能总是让陛下难为。陛下虽是九五至尊,也不是事事都能随心的。今日的事,弟弟没看出来?”

没等张延龄回答,张鹤龄犹自说道:“今日我二人主动揽责,虽是动了些小心思,但事实上,我们确实给之前的事做了交待,刑部里挂了号的案子,咱们一一认下,但你可记得当时那位刑部尚书的脸色否?”

“是了!”

张延龄恍然,他当时就在想,怎的咱们都认了,他审案难道不是更轻松,怎会脸色越发难看。

他不由疑惑的看向自家兄长。

“延龄,在他们眼里,我们家只是骤登富贵毫无底蕴的暴发户。平日里,不乏有人喊打喊杀,上奏参劾,状告之事,屡屡有之。

一是,我兄弟二人确是有不当之处,然满京师行事比我二人恶劣之人不乏有之,为何参他们的反而比我们更少?

这二呢,才是重要之处,在于咱们是陛下一直护着的人,咱们是不值当什么,但凭着对付咱们,一可解恨,二可显出他们嫉恶如仇的铮铮气节。三呢,可以让陛下每次袒护我们之时,放一些口子。毕竟,强行压下,多少要给那些大臣们些面子。

兵家有言,敌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事实上,陛下、朝臣,顺带着加上我们,虽不是那种敌我,但有抓住主动的心是必然。而我们就成为了那抓住主动的突破点。”

张延龄以前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无人和他说,但道理似乎确能说的通。他左思右想,心里越加发寒。

内心又挣扎了几下后,张鹤龄有些丧气道:“那以后该如何行事?难道装孙子,且连钱都不赚了?若是如此……”

“哈哈,那倒不用。”

张鹤龄笑了笑,说道:“咱们是有靠山的,该嚣张跋扈依然嚣张跋扈,嚣张又不犯法,别到处主动惹事即可。若是别家触咱们霉头,该出手时无需顾忌。即便最后闹到陛下那里,最多也就当是小孩子的胡闹罢了。

但你要记住一点,不能没了底限。什么是底限,若是打架,不能把斗殴变成人命事。且不能重伤,更不能害命。最好,行事能做到有理有节。

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对于平常之家来说,看结果分辨是非,但咱们家有跟人较理的本钱。说直白一些,我打人了,是因为其人该打,即便这个该打的理,需要辩一辩。”

张延龄细细的品味兄长的话,不由让他回想起今日在刑部之事,一瞬间的他懂了。今日的事,刚刚的话,似乎给他打开了一扇窗。

“嘿嘿!”

张延龄不由的笑了起来。

“至于银钱……”

是啊,银子啊!

张鹤龄不由的眼巴巴起来,看哥哥之前的意思,以后那些来的容易的银子不碰了。可要是不碰,只凭他们的田庄和那一年千八百石的爵俸,日子能过?

“银子可以想法子赚!”

张鹤龄笑了笑,说道:“这几日,咱们稍微谨慎些,回头你我回府,各自整理下家什,无论陛下圣裁如何,今日刑部大堂上咱们说过的话,皆要兑现。

另外,那些贵利账也清一清,安排贴心的人下去,收个本金即可,若是实在还不上的,让他们另行写个借据,不用过于逼迫,日后慢慢要吧,以咱家的身份,若是真有钱的,他们也不敢不还。总之,先前的也罢,以后此种咱们不沾了。这几日我会足不出户,接着修养,两府内的这些外事,你出面操持操持。”

张延龄刚起了一点的气势再次弱了下来,道:“好吧,好吧,既然哥哥说了,咱们就来彻底些。看来日后要紧巴巴的过一段了!”

“放心吧,有我呢,等陛下给咱们的案子定下之后,我进趟宫。有些事先要在陛下那里说说,到时回来后,我再与你细说……”

“案子啊!”

刚被银钱冲了下头脑,这会儿,张延龄才记挂起了案子,他不由有些担心。

他倒不怕真给他们怎么重的处罚,有姐姐在呢。可这一事后,他们的家底要缩水不少,进项更是削去一半,如今即便是罚俸,削禄,他也感觉不好受了。

“案子啊,终归是要结的。按陛下的习性,应会招内阁阁老和一些重臣商议吧。不过,我们兄弟已经主动,把能做的都做了,此次,陛下应是不用太过为难!”

张鹤龄表情淡淡,如是道。

也只是这一回了,一次清除干净。往后,大致当不会再有此般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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