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道:“好好好。不知你我如何来战?是比拳脚还是比兵刃?”
那分身道:“我旅居海外,未曾带得兵刃。”
路明非笑道:“我观你身形瘦小,料也无甚拳脚,战不酣畅。且予你一件。”说罢,将长刀取出,掷于分身,扔了套筒,自擎猎刀在手。
那分身接过,笑道:“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你如此托大,焉有不败之理?”
路明非冷笑道:“休逞口舌之利!你我手底来见!休走,接刀!”说罢,跃将过来,力劈华山,当头一刀。
那分身举刀架住,借刃长,左右斩开,敌住路明非。你看他二人:
长刃似月轮,猎刀疾如风。
往来自留情,呼喝与众听。
这个说你有此本领实难得,那个道你招式齐整也可行。
只为作戏耍,全靠演绎精。
兵刃相接分又合,暗通款曲且细听。
这边说弗拉梅尔副院长,那边讲冯弗林斯藏隐情。
昂热老贼在夔门,古德里安无本领。
暗中偷袭唤苏茜,太平公主情敌名。
楚子航为狮心主,言灵念诵喷火精。
恺撒主席学生会,一表人才有性情。
咱俩再战三十合,佯装败退我先行!
他二人打算,在场众人如何得知?
只见那路明非十分骁勇,孤身一人敌住蛟魔王,双刀乱舞,好似狂风呼啸,惊雷掣电,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不住心惊。
那芬格尔颇会捧场,一边
“擂鼓”,一边称赞不绝道:“好!你看这一刀,搂头盖顶!再看这一刀,力劈华山!这一刀叫飞花穿凤,那一刀叫举火燎天!好功夫!好手段!”
他说得天花乱坠,众人闻听,也不明觉厉。
且说路明非与那分身战了三十回合,未分胜负,忽卖了个破绽,高举猎刀,中门大开。
那分身持刀便刺,却被明非一把抓住,夺了刀,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路明非哈哈大笑,双手双刀,掷了过来,扑扑两声,插入两肋。
那众人惊呼不止。
却见路明非上前一步,便欲擒拿。那分身未死,使了个兔子蹬鹰,踹在明非胸口。
路明非作势倒飞而出,喷了口血,骂道:“好个小贼!有些本领,本王今日腹内饥饿,且待用了膳,再来赌斗!”
说罢,跌足而起,纵上云头,霎时不见。
他纵在云头,化作一只苍蝇儿,复又飞下,落在分身肩头。趁众人皆抬头望天,即收了法术,与分身换了。
且说那古德里安见人走了,急奔来,搀住路明非。
但见他两肋插刀,却精神奕奕,方才放心。
路明非知他对自己颇为关怀,暗叹一声,随手将双刀拔下,故作两声痛呼,将脸变作纸白,任鲜血奔流。
那古德里安急道:“医生!叫医生!”
他一声叫喊,引来众人,围拢在旁,个个关心。
唯陈墨瞳冷眼旁观,抱住黑猫,不让它去。
那冯·施耐德教授也赶来,见此情景,忙吩咐救治。
路明非装作无力,任由他等施为,即被抬在架上,径往医院而去不提。
却说那酒德亚纪与叶胜自五日前别了古德里安,马不停蹄,当日天色未晚,及赶至夔门。
这二人上了船,见过当船管带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未停多时,即携手,下水演练,寻访那青铜城。
如此一连五日,无甚收获,二人皆感气馁。
那曼斯教授即为管带,也颇通人性,言语疏导,教他二人且多歇息,言时候未到,莫累了垮,耽误大事。
这二人听了,心道有理,一扫颓色,再不心急。
今日天色已晚,那亚纪洗漱已毕,和衣而卧,却不得安寝。待了片刻,即翻身坐起,寻见外衣,摸出两根木筷。
她前番听得陈墨瞳言语,知其乃护身之用,虽不全信,却也暗自收好,以防万一。
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酒德亚纪纵出身东瀛,也知此理。
她今夜心血来潮,略感不安,将木筷捻在手中,思起叶胜,即披上外衣,出了门,径至叶胜门前。
未及叫门,却见门扉洞开,那叶胜穿戴整齐,似欲出门。
二人相视一怔。
亚纪问道:“你去哪儿?”
叶胜答道:“去找你。”
亚纪一愣,脱口道:“找我干什么?”
叶胜也是一愣,却问道:“那你来找我又干什么?”
亚纪将木筷取出,面微红,说道:“我有些不好的预感。诺诺说这是护身符,要不你也拿一根?”
叶胜闻言一怔,旋即笑道:“诺诺那个小丫头的话你也信?”
亚纪听了,却摇头道:“虽然平时她总是胡说,不过有时候又有很多主意。”
她抬眼道:“拿一根吧,就当礼物了。”
叶胜见她如此,心中一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片刻即道:“好吧。”
说着,将那根撰着“威震诸魔”的木筷捻起,玩笑道:“威震诸魔,哈哈,万一真遇到龙王,我就用这根筷子戳他。”
亚纪白他一眼,似埋怨他言语不吉。叶胜却不以为意。
二人又谈了几句,终是孤男寡女,不便多待。即互道“晚安”,各回房中安寝。
却见那廊中阴影之处,现出一女子,窈窕姿容,眉目如画。正是路鸣泽驾前三位女将之一,名唤作酒德麻衣那人。
原来她与那酒德亚纪乃同胞姊妹,却各为其主,已久别多时。
她今奉路鸣泽将令,也为那青铜城而来。
方才二人言语,被她听得清楚,不禁叹息道:“真是个傻女人,半点不解风情。”
她幽幽道:“现在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叹息多时,即寻一僻静之地,取出手机,拨通号码,联通苏恩曦道:“我已经成功潜入。下一步做什么?”
只听那苏恩曦电话中道:“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等卡塞尔学院发现了青铜城,你再跟上去就行了。记住,目标是青铜与火之王的骨殖瓶。据老板说,康斯坦丁还未孵化完成,就在瓶中。”
酒德麻衣一怔,问道:“老板醒了?”
只听那苏恩曦道:“醒了一会儿,交代了些事,又睡过去了,就像个大宝宝一样,可萌了。”
酒德麻衣闻言,抚额道:“收起你那些变态的想法。”
那苏恩曦言语不让,说道:“你在的话只会更变态。好了,按计划行事,千万小心,我感觉路明非应该也有安排,最少也该派个人过来。”
酒德麻衣道:“至少目前没有看到,夔门这里只有卡塞尔学院一艘船。”
那苏恩曦听说,沉吟片刻道:“总之一切小心。”说罢,即将电话挂断。
酒德麻衣有了计较,即收了电话,复隐身不见,静待天时而去。正是:
多方势力至夔门,青铜城外皆仇人。
酒德姐妹各为主,路氏兄弟自布阵。
可叹先锋太平姬,困顿坑底无人问。
来日毒发怎可解,只得强迫驸马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