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女型导师的撒娇我是真的遭不住!
谢过偶人女仆递上的茶点,简单地同耀描述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又将了希卡莉现在的困境后,我一边抿着茶水,一边等待着耀自沉吟后给予的回复。
好在等待不算漫长。
就在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先给希卡莉送点茶点过去,以免她开始饿肚子的时候,耀终于睁开了眼睛。
“大致的事态我已经明白了。”
她轻轻点头:“虽说你和希卡莉在中转枢纽做的那些事有些太过莽撞,但好在最后导向的结果还算不错,相信你的心中已有反省,我也就不再多念你了。只等希卡莉回来后,再和她叮嘱几声在外不要随意亮出我们的名号就可以。”
“你们有仇家还是什么?”尽管有些猜测,可我仍是止不住好奇。
耀瞥了我一眼:“始终盯着我们的人太多,只是单纯地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她似乎是不愿多说的样子,抿了抿嘴,又道:“有关灰暗地带的事情,你们虽然处理的还不错,但也考虑少了些。先不提事先探查不做,就直接进入一事——这种错误想来下次你也不敢再犯了——单就仅凭三人就敢潜入边缘地带,这也太过莽撞了。”
“我是确认过新加入的人有那个能力才同意……”
我小声地尝试反驳,换来了一记锐利的瞪眼。耀的宝石眸子不知为何突然闪闪发亮,几乎刺痛了眼眸,令我忍不住偏开视线,不再继续辩解。
“确认过了也不等于就有着完全的保障。”
平淡的嗓音仍在继续:“昔日,就连指掌权威者都曾有数名陨落在灰暗地带的。难道说他们就不是确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做了充足准备,最终才会选择踏入的?他们都会遭难,更何况你还只是一个没能展开法环的小法师。不过还是个雏儿,还真以为自己就要一飞冲天了。”
可那些人陨落的时候黑潮冲击尚未停止,人们连那场危机的正体都还没弄明白呢——我本想这么顶撞的,但转念一想这样说又太过侮辱那些付出了自己一切的前辈们,只能将这过分不敬的话语咽下。
“至于你选择将希卡莉送回,自己去面对正体未名的存在一事……”
耀又是走上前来,强硬地捏住我的下巴,不允许我进行逃避。
虚虚眯起眼睛,我几乎可以从她的声音中听见牙关紧咬形成的磕碰声,譬如坚石相击,利器在我表面比划着,盘算究竟有哪里最适合下刀。
“箱庭主,难道你是笨蛋吗?”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动手的想法,只是罕见地提高嗓音,“那时的你应该还存有可以突围的能力吧,为什么偏偏选择最危险的一个选项?在不明正体的存在面前暴露自己的软肋,岂不是平白地成为他人的案上鱼肉?
“是的,你只是想要知道对方的想法,因为你没有察觉到来自他人的恶意,但将自身维持在无恶意状态下进行刺杀也是诸多杀手的必修课,软弱也是将弱小者推向死亡的必要因素。”
是的,我知道,你说的对。
我无法反驳,只能低头称是。
耀确实像是气狠了的样子,这与往日我常见的她的形象很不相符。但我能够知晓她确实是在关心我,最终也没有过多地做出驳斥,仅是坐在一旁,乖巧地点头应是,顺便看着那些偶人的女仆将我伺候地团团转。
我甚至不知道该说她是精分还是在做什么行为艺术,一个人的言行和一个人的潜意识操物的思维居然可以产生这么大的分歧吗?
耀又连续说了些不够理智的话语,甚至还做出警告:“箱庭主,我希望你能明确一件事情:倘若你真就不明不白地死在某处,届时就连这耗费了你大量心力制作的最后港湾也会一起回归虚无的。”
这可不行!
我当即一个鲤鱼打挺,从松软的沙发中蹦起,举双手保证今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次让她的心情好转些。
“回头我再去找那个叫花妖的聊聊。”她这样总结道,算是做了翻篇。
然后,就是最后的问题了。
“希卡莉还没解决她的麻烦?这个简单。”她打了一个响指,“你先把她的上半身拉回来,然后——[黯],该出来干活了。”
短暂的沉默后,我看着自我脚下阴影中升起的半个女性头颅,忍不住嗷地一声,飞快地窜上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