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师,我常家的情况两位是知道的,我常家三脉现在只有我们二房在撑着,我父亲一时糊涂,又率兵跟陛下对抗,已经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还要陛下宽宏,饶恕了我常家之罪,还认下儿臣为义子,儿臣心中感激莫名。”
朱棣一听,嘴里的茶差点没吐出来,赶紧把嘴里的茶咽下去,把茶碗放下。
“你小子别胡说啊,我可没收你当义子。”
常继祖却难得的没有分辨,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
“但是我常家既然之前犯了那样的大错,日后莫不是要指望那点开国公的爵禄混吃等死吗?别说我父亲正当壮年,就算小子心中也是有抱负的,儿臣就有了小心思,搞这么一场法会,大师亲自来操办,而陛下又给了我常家的面子,这在外人看来,则说明我常家圣眷正浓,有了圣眷在身,我常家日后在朝堂上也能方便一些。”
常继祖倒是也没有说假话,他搞这场法会,除了要解决建文太子的事,还真有拉起朱棣和姚广孝的虎皮做大旗的想法。
“至于官位,不是儿臣说大话,以儿臣的这身力气,想在陛下这里谋一官半职,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毕竟锦衣卫都不是儿臣的对手不是?”
朱棣直接给常继祖气笑了:“合着你打锦衣卫还有功了不成?”
常继祖略有些尴尬:“反正儿臣就是这点小心思,现在既然被陛下和大师看穿了,如何发落,儿臣都认下了。”
见常继祖如此光棍,朱棣也有些无奈,指着常继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看看你这副疲赖样子,也不知是跟谁学的,等过段时间,朝中的事安排好了之后,你小子就到大本堂去读书去,也学学做人的道理!”
姚广孝在一旁睁开了眼睛,面带微笑:“善哉,陛下此言大善!”
常继祖却懵了,自己特么都毕业多少年了?还要去读书?
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搭进去啊!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但是看着朱棣的脸色,又不敢出言直接拒绝,只得笑笑:“儿臣谢陛下大恩。”
……
而就在常继祖在后堂跟朱棣和姚广孝扯淡的时候。
常升却带了几个人从开平王府后门出去。
他自己一身常服,却手持长刀,身后的这几人却个个头戴斗笠,还用面纱遮面,根本看不见斗笠下到底是谁。
其中一人身形娇小,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刚一出府,还没走出几百米。
常升就感觉周围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自己是久经战阵的大将,尸山血海里里杀出来的,只觉得四周似乎有一股杀气。
他摆摆手,让身后的人停下。
手中长刀已经出鞘,横指向地面,冷声喝道:“何方鼠辈,还不给爷现身!”
就听一声长笑,四周的房屋里竟然冲出无数锦衣卫,个个手持绣春刀,甚至还有十几个手持着军中的硬弩。
然后一名锦衣卫推着一车从暗处出来。
车上的不是纪纲,又是何人!
纪纲看了常升一眼,又看了看常升身后的人,得意的一笑。
“今日贵府做法事,开国公不在府里好好待着,带着这几个人是要上哪儿去啊?”
常升冷哼一声:“我要去哪里,莫非还要跟你禀报不成?”
纪纲叹了一口气:“开国公要去哪里,我自然管不着,只是你身后的几个人就归咱们管了,你说对不对啊,建文太子殿下!”
常升和身后几人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