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言仲安兄为帅太过心软,若不能勘破,那便只能是将,元直一心军略,无心治世,我这才明白水镜先生之言。”
关羽则是问道:“这水镜先生之言,大哥可曾与仲安兄长和军师说过。”
“说过,若不是他俩,我也不想出来遭这份罪。”
关羽一听,也只得妥协道:“大哥不必多言,喝了这杯酒,咱们上路吧。”
说完便拿起酒盏向刘备敬道,张飞主动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盏道:“大哥,二哥说得对,喝了这杯酒,咱们便去那卧龙岗上寻卧龙先生去。”
刘备见此才拿起桌上酒盏,和关羽、张飞二人碰杯饮酒,张飞喝完,这才发现霍昭不见了,回头一看,霍昭正蹲在那火堆处烤火。
刘备起身过去,将霍昭拉起,又为其整理衣裳道:“延宗啊,为难你冬日还要陪伯父我走上这一遭。”
“哈哈哈,伯父,这又是何言,我在宛城也无事可做,还不如与三位伯父一起出行的好。”
而后四人便出门上马,沿路前行,直往卧龙岗上诸葛亮住处而去。
不久四人便看见了诸葛亮家的茅庐,待到了桥边,张飞下马直接躬身行礼大声问道:“孔明,孔明,你可在家吗?”
刘备和关羽相视一笑,刘备翻身下马,拉住张飞为其整理衣裳道:“三弟,你呀。”
待四人过桥,拴好马匹,张飞冲在最前面敲门,待门一打开,之前所见之童子又出现在几人面前说道:“哦,是你们呀。”
“先生今日可在?”刘备上前问道,谁知童子却道:“先生正在堂上读书,诸位请进。”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和霍昭三人刚一进门,便听见堂内传来读书之声:“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与垅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霍昭一听,这声音不对啊,又看了一眼童子,童子早已不见人影,霍昭听着堂内的声音,便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和霍昭来到堂外门帘处躬身行礼道:“备久慕先生,无缘拜会,因水镜先生和元直多次推荐,便特来庄上拜见,不遇空回,今特冒风雪而来,得瞻仙貌,实为万幸。”
堂内突然停下了读书之声,刘备抬头望去,却是一年轻人,看起来与霍昭年岁差不了多少,堂内读书之人起身出堂向刘备行礼问道:“将军莫不是刘豫州?可是欲见家兄。”
诸葛钧不等刘备回答,便请刘备入堂:“将军请。”
待诸葛均和刘备各自安坐,刘备拱手问道:“先生是?”
“我乃卧龙之弟诸葛均,我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现在江东孙权处为幕宾,孔明乃是我二哥也。”
“那孔明先生今在家否?”
“将军来得不巧,家兄昨日为我嫂嫂所约,出外闲游去了。”
刘备闻言,沉吟一下便探身向前问道:“先生闲游何处?”
“或驾小舟于江湖之上,或访好友于村落之间,或倚青杖于山川之中,或理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向。”
刘备一听,只感觉心累,叹道:“唉,不料备如此缘分浅薄,两番不遇大贤,实在遗憾呐。”
诸葛均却是笑道:“请稍坐片刻,童子,奉茶。”
“数日之后,备当再访,愿借笔砚一用,留书与令兄,以表殷勤之意。”
诸葛均闻言又唤童子取来笔砚,刘备待童子取来笔砚,便在竹简上写道:“备久慕先生高名,两次拜谒,不遇空回,深为遗憾。备乃汉室宗亲,目睹朝纲崩摧,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备心胆俱裂,虽有匡扶汉室之志,实乏经纶之策,仰望先生仁慈忠义,概然展吕望之才,施子房之鸿略,则天下幸甚,社稷幸甚!先此布达,再容斋戒沐浴,特拜尊颜,面倾教诲。”
刘备写完,便将其折起,交与诸葛瑾嘱咐道:“书呈令兄,刘备告辞。”
随后诸葛均带着童子礼送刘备、关羽、张飞以及霍昭四人出门,刚一出门,便听见歌声道:“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飘·········”
“是老先生来了。”
此言一出,刘备还以为童子口中的老先生是那位水镜先生,又仔细去听其所唱歌谣,“改尽江山旧,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
关羽听着歌谣向诸葛均问道:“这位先生可是?”
诸葛均笑着介绍道:“此乃家兄岳父黄承彦黄老先生。”
待来人停下,刘备便带着关羽等人上前见礼并称赞道:“适才黄老先生所吟之句,极其高妙啊。”
“我在小婿家中观《梁父吟》,记得这一篇,刚才过小桥,偶见篱见梅花,故感而诵之,不想为尊荣所闻哪。”
“老先生曾见令婿否?”
“哈哈哈,我这小婿,昨日于小女一同出游,至今未归,我今日来是得他嘱咐,过来住上几晚,照看一二。”
刘备一听,便也只能拱手行礼,随后便带着三人骑马离开,沿原路返回。
返回之后,便并未再来,而是等过了春日,待来年春暖花开之季,刘备携麾下文武家眷,一同往新野桃林观景。
建安十三年春,辰时,刘备推开房门,招来在院中的关羽、张飞二人,一直兴奋的搓手向两位弟弟嘱咐道:“宪和已经卜出四日之后便是吉期,宜出行,从今日起便我我兄弟三人便斋戒三日,再往卧龙岗拜见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