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克是以15颗红球和六颗彩球所组成,其中打进红球记一分,而彩球分别是黄、绿、咖啡、蓝、粉、黑,所对应的分数是2、3、4、5、6、7分。”
“除了对手犯规获得的任意球机会外,击球顺序是打进红球后才能击打一颗任意彩球,如此重复交替,直到15颗红球全部打进后才能进行清彩,清彩得按照顺序黄、绿、咖啡、蓝、粉、黑依次击球,直到最后一颗黑球进袋为止,谁获得的分数高谁就是赢家。”
“如果遇到分数相同的情况,那就会进入加时赛,两人开始抢黑大战。”
主动跑过来当裁判的织部次郎穿着黑色的西装,手上带着白手套,害怕原藤新一不懂规则他还特意粗略的讲解了一下。
实际上已经购买了“桌球精通”的原藤新一比他还了解规则,而且他认为,现在的自己直接去参加世界斯洛克大赛都完全没有问题,夺得冠军的几率也高达9成以上,只不过他对此没有丝毫兴趣。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没有丝毫悬念的比赛。
接下来,为了确定谁先开球,织部次郎用扔硬币的方式,在运气这方面不太擅长的原藤新一自然是后手。
“看来我真幸运。”织部铃香笑眯眯的提起球杆走向台球桌。
原藤新一撇撇嘴,谁先开球是有微末的优势,但绝对不到影响胜负的关键,他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织部铃香的开球。
走到桌球边的织部铃香嘴角挂着坏笑,拿起巧粉涂抹在杆头上,随后把母球摆放在开球区黄球与咖啡球之间,左手架杆,右手握住球杆尾部,经过短时间的运杆后轻轻地将母球打出去。
啪~
细小的击球声。
母球缓缓滚动,只是轻轻地擦在红球边上,然后撞击底库又再次回到了开球区。
说开球了,又好像没开,不同的是,母球被她巧妙的藏在了咖啡球的后面,近乎只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这是一开场就做上了一杆斯洛克。
守在饮水机旁的原藤新一眉头忍不住一挑,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如此控球能力不是运气的话,少女出乎意料的强啊!
斯洛克的准度很重要,但防守能力同样重要,只懂进攻不会防守的话也不能说不强,只能说强得有限。
准度决定下限,走位决定上限,这就是斯洛克的魅力。
“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少女洋洋得意的看向了休息区的原藤新一。
“……”
原藤新一都懒得吐槽了,喝了一口水后走到桌球台旁,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巧粉擦着球杆,目光看了台面上一眼瞬间就有了十几种解球思路。
这杆斯洛克别说对于职业选手,就算交给业务爱好者也能轻松解开,唯一难点就是怎么才能不出现漏球的机会。
对于这点,原藤新一胸有成竹。
借助架杆,运球,击球!
动作一气呵成。
只见母球撞击在开球区的上方库边弹回,路过黄球和咖啡球的中间直直的朝着下方红球堆滚去。母球不碰红球擦边而过后又从底部弹到红球堆里,把红球微微冲散了一点,不过母球陷入了红球的重重包围,除了赌组合球或者大力出奇迹,否则根本没有丝毫的进攻机会。
就连做裁判的织部次郎都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只是这一杆看不出什么,但起码比坐在休息区的两个家伙强。
“新一,干得漂亮!”八木清一郎高声喊道。
“请不要大声喧哗!”织部次郎瞪了一眼休息区的两人,进行着身为裁判维持秩序的权利。
因为的确没有进攻机会,织部铃香只是轻轻地把母球推了一下,让母球和红球紧紧地贴在一起。
织部次郎凑过去看了一眼后,判定为贴球。
原藤新一瞥了笑得很好看的少女一眼走到桌边,因为是贴球的缘故,他不用击打红球,直接调整角度把母球击打在下方库边弹开,母球经过三库后又跑到开球区那里,力度刚刚好停留在开球区上方紧贴库边。
同样是一杆没有任何机会的防守球。
当然,这是打职业的想法,业余爱好者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面对运气球的时候总是喜欢拼一拼。
桌上的球型分布很明朗,红球围在一堆,可是在左边靠近底袋入口的地方有一颗红球紧贴库边,而母球是贴在开球区上方的库边,也不是说没有机会,只是这杆长台机会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一个陷阱,哪怕打进也是运气球。
不过真打进的话,母球可以在击打彩球时有机会把红球堆k散,那么的确是一杆上手的机会。
职业选手绝对会选择防守,但业务选手就不一定了,最起码织部铃香眼睛一亮,她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她美滋滋的拿起球杆,看她运杆的角度显然是打算拼这杆长台。
“啪~”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发出。
母球缓慢的朝着那颗距离洞口不远的贴库红球滚去,砰的一声,红球被撞击沿着库边朝着洞口滚去,看其走势还真有落袋的可能,只可惜的是红球在袋口晃了一下弹出,停留在袋口不远处。
“真可惜!”织部铃香惋惜的摇摇头,走到了休息区坐好。
原藤新一嘴角微微上扬,走到球台前还不忘回头对着织部铃香笑了笑。
织部铃香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也回应了一个笑容。
她不知道的是,原藤新一这个笑容还有其他意思:你别想再碰球了。
母球虽然又回到了红球中,但并没有被挡住,所以袋口边的红球必然是可以上手的机会。
哗~
红球果不其然被一击落袋,母球走位到了黑球向下角度的旁边。
“那就……147吧。”原藤新一如此想。
所谓147是斯洛克的术语,大意就是围绕着黑球一杆清台,分数最大化是147分,所以是147(一四七)。
坐在休息区的织部铃香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