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胆小的鼠小妹,王树感觉很欣慰,还好有个体贴的老五,知道他爱干净,不然就这老二老三老四,在他不长的鼠生里,一定会被气得吐血。
捡起一片叶子擦了擦手,王树声音柔和几分,宠溺地拍了拍小妹的头:“不用了,跟紧我,咱们先去洗漱,然后吃早饭。”
“好的,大哥。”鼠小妹糯糯的点了点头。
时间推移,日光渐盛,林子里也亮堂起来,雉鸣鸟啼,青赤黄白黑五个小老鼠在草木间跳跃奔走,先到一处清泉小流,金毛鼠王树打前,站在青苔石上,一头扎进水里,扑棱两下,同时前肢伸进水里,接着直起腰,抖动毛发,前肢在背后擦了擦,清洗完成。
在他旁边,队形整齐的站着弟弟妹妹,动作如出一辙。
“嗯,不错。”王树看着擦手的四只鼠,欣慰的点点头,咧嘴一笑,露出四颗大门牙,拿起来地上的小木棍,木棍一头缠着蚕蛹丝,沾水,刷牙。
洗刷刷之后就到了吃饭时间,王树满足了鼠二想要吃枣子的愿望,又抓了十只蚱蜢,跑到山顶生火烤了。
早饭要吃好,维生素,蛋白质,还有野生燕麦,在王树的安排下,一样都不少。
“立正,磕头。”严厉的声音响起,五只老鼠站在山顶,一尺外是两个小坟包,如今已经看不出来,碧绿的荒草早就掩盖了坟头,只有两个手指粗细的木头立在那,左边写着鼠爹之墓,右边写着鼠娘之墓。
爹妈永远是伟大的,王树还记得刚穿越出生的那一年,鼠爹鼠妈带着他们兄弟五个外出觅食,遇到一条狰狞的乌蛇,若不是二鼠拼死搏斗,再加上他完美的补刀,早就一家整整齐齐当野草的肥料了。
万物有情,要知感恩,王树也不想只做一个普通的小老鼠,莫名其妙穿越,浑浑噩噩过完鼠生,又或许在某个不知年月的日子,被什么野兽一口吞掉。
为了在充满危机的漫漫山野里活下去,便要团结兄弟姐妹自保,最重要的自然是强身健体。
“列队,准备。”王树严厉而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站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四只老鼠站的笔直,开始做早操。
“抬手。”
“左边扭一扭,右边扭一扭,前后扭一扭。”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对,再来一遍。”
迫于王树的淫威,大家都很配合,唯独肥硕的老三站在末尾,还在尝试站立,王树扭动肥臀的时候看了老三一眼,有点嫌弃,看来是真的举不起来了,要不要让老三改个姓,别跟着他姓王了,还是姓薛吧,名之谦,贴切。
红日高升,越过山丘,东方天际红色的云霞缓缓褪去,日光变得明亮而温暖,一时间天地交感,阴阳滚动,灿烂的金光透过云雾,笼罩山顶,奇妙的感觉瞬间涌起,好像在泡温泉,却不是普通的温泉,那股炽热从体表流进身体,让五脏六腑都变得热起来。
“深呼吸,呼气,吸气……”
五只老鼠齐齐抬头,笼罩在一片金光里,细腻的毛发泛着青赤黄白黑五色柔光,宛若水波粼粼。
在那场与蛇的搏斗中,当王树看到鼠爹鼠妈突然间由黑变红的眼睛,又看到猛然间变大的灰蛇时,吓了他一大跳,那时,他就意识到这不是个普通的世界,开始训练鼠弟鼠妹。
起初四鼠智慧有限,还没有开灵,保持队形都十分困难,跟着王树溜达觅食的时候,莫名其妙就会有人掉队。
气急败坏的王树用了小半年时间,每天都拿着一根木棍,谁掉队就抽十下,抽了半年,才肃整了队形。
发现山顶上的奇妙后,王树又带着四鼠每天早上沐浴金光,起初两年毫无动静,一度让他怀疑鼠生,直到半年之前,突然间都学会了说人话,而不是每天“吱吱吱”的交流,高兴地王树一蹦三尺高,碰到洞顶,把头都撞破皮儿了。
鼠道不孤,终于有人跟他对话了,就算是鼠爹鼠妈,也是不会说话的,只能用鼠语交流。
于是王树正式开始教化之路,每日教导四鼠洗漱、祭拜、直立行走,训练他们奔跑和侦查,并给他们起了名字。
老二很机灵,就叫王小明,老三很能吃,每次看着洞里不断减少的粮食,王树就想要捶老三,就给他起名王大锤,老四王语嫣,本希望有个可爱的妹子,青毛鼠毕竟没见过,但他现在有点后悔这个名字了,老五王瑶,这是他前世妹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