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看着诺诺双手端着温咖啡喝下,给出解释,“输不起的败者才会在阴暗角落的位置追寻心里安慰。我只是喜欢赢,像计分板一样。”
“就像你可以用钱砸死(物理)楚子航,但从来不会这么做,对吧?”诺诺调侃说。
“……”
凯撒先是沉默一下,才反应过来诺诺说的是哪种意思。
“你说话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你平时喜欢对她这么说么,我建议你最好收敛一点。”
诺诺问道:“是在劝我不要用这种语气误导别人,变成别人眼中的坏女孩么?”
“不,主要是我要理解很难,女人的心思本来就不可理喻,你的话要是不直白点,一直说中文双关我会理解出岔子。”
凯撒继续解释,“这样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是心灵上的折磨。”
“好吧,以后私下聊天我尽量说英文双关。”
“我是指,不要说任何一个让人误解的笑话。”凯撒强调。
“那可真是太无趣了……”
诺诺站起身将杯子放回站台,拎起背包,道:“走了,这学期我选了曼施坦因教授的课,得啃啃书,有事给我电话。”
“老和别和她贴在一起了,看得别人都迷惑。”
恺撒伸手似乎想要挽留诺诺,但他的距离与诺诺至少有他一个人那么高。
没有站起来大跨步,根本触及不到。
凯撒道:“在这里好了,安珀馆可比诺顿馆还要舒服很多。”
“有空再说。”
诺诺毫不犹豫走了,只留下一个带有距离的背影。
“……”
凯撒放下手,重新安置在大腿上。
现在的情况下,楚子航的桃花运可以说拉满了。
菲、夏、苏,还有作为朋友的诺、零一起。
这三个围一起凑楚子航身边,外圈再加上两人,场面上就有点既视感。
没有多想什么,凯撒休息够后,站起来开始做早已规划好的事情。
分割线——
学生都不再交头接耳了,教室里气氛诡异。有些人呆呆地坐着,好像新死了全家;有些人则在走道里拖着步子行走,眼睛里空荡荡的,
方佛走在汨罗江边的屈原或者其他什么行尸走肉;一个女生跳上讲台,在白板上不停笔地书画,大开大阖,可她没有意识到笔油早已用完了;
一个妩媚的女孩高喊一声哈利路亚,满脸欢欣雀跃,翩翩起舞,看得出来她练过,舞姿曼妙,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并不是在跳独舞,以乎有个空虚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和她共舞,她向着那个看不见的男人投去脉脉深情的目光。
学生们群魔乱舞,互不干扰,一个个自得其乐。
路明非腰背挺直如细竹,眼中高光失去,默不作声地专注绘画。
除了奇兰搭话有回答外,其余事情一概不理。
“按时间看,共鸣已经出现了吧?“富山雅史满脸紧张,提着医疗手提箱站在教室外,“我准备好了,如果精神冲击太严重,随时可以进去急救。“
“应该支持得住,这一批遴选的学生素质看起来都不错。“曼施坦因教授说,“对了,诺诺,我想起你3e考试的时候很平静啊。似乎,灵视对你而言一点都不新鲜。“
“因为我第一次,灵视“发生在很小的时候,3e考试时我已经习惯了。”诺诺说。
“第一次,灵视”是什么?“
“我妈妈躺在床上,一个影子走过来抽走了她的灵魂,她死了。”
诺诺说。
“哦?真实感那么强的灵视真是罕见啊,多数人看到的只是杂乱无章的线条和一些难以描述的人脸。”曼施坦因教授有些好奇。
“比你想的还真实,我不但看见有人带走了我妈妈的灵魂而且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诺诺靠在墙上,侧头看着走道尽头,低声说。
卡塞尔学院评选机制非常落后,整个学院加起来仅仅只有36道龙文测试桥段。
这如同九九乘法表的一套,只要背熟并且理解后自我构筑,就能成为一名人类中有名的炼金大师。
同样的,他们的考题已经持续十年没有更新了。
只是将八年前的考题翻出来调整了一下顺序,重新考了一遍。
一名学历上二年级纯血龙族小学生甚至能考个第一。
因为它实在是太臃肿了,属于根源上的无作为。
路明非的身边,奇兰也不知答出了多少道题,始终垂泪微笑,非常悲伤。
念叨着跟路明非痛说革命家世,说起他小时候生在昆士兰州的一个贫民区,父亲是殉酒的印度医生,经常打骂他和母亲,说起他可岭的外婆在屋后种的石榴树,在石榴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外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