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本质是疯狂，是异变，是扭曲，所有人都有可能异变，都有可能疯狂，包括我，如果有一天，我异变成为了怪物，不要犹豫，杀掉我，保护你母亲。”

巴赫侯爵神情平静的看着霍奇，一如往昔，儒雅温和的说道。

霍奇摇了摇头，认真回答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复活你，用尽一切办法。”

“好。”巴赫侯爵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点头笑道。

“父亲，刚刚罗素对我做了什么？”

“我感觉自身的灵性消失了，对于周围的感知力也变弱了，就连原本可见的元素光点和浮游生物也都看不见了？”

霍奇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罗素封印了你的灵视。”巴赫侯爵轻声解释道。

“封印灵视？”霍奇微微皱眉，依旧不解的望着巴赫侯爵。

“我们所处的真实世界，与虚幻重叠、混沌破碎的灵界相互交织缠绕，非凡者们能够通过灵性直觉，获得某种特殊的启示。”

“也有不少非凡者能够通过占卜、预言、通灵的方式，通过启示，预言未来，成为非凡者之后，你的灵性直觉将会大幅度提升，随之能看见虚幻的光点、类似幽灵的浮游生物、甚至一些恐怖的幻视，灵性直觉越强，就越容易看见世界的本质，越容易陷入疯狂。”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不可窥探、不可言说，不可倾听，虚幻的灵界中，有太多太多恐怖的存在，疯狂的呓语，一些难以言喻的图案，甚至仅仅是一个朦胧的奇异光点，都可能让异变，让你疯狂。”

“高位者哪怕只是投影，都足以让绝大多数非凡者异变成为怪物。”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灵界很危险，所以罗素暂时封印你的灵视，这也是为了防止你陷入疯狂。”

巴赫侯爵耐心解释道：“这件事，本该由我来做，没想到，罗素主动代劳了。”

“侯爵大人，属下僭越了。”身着亚麻长袍的罗素，低头恭敬行礼。

“无妨，你出去吧，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教导霍奇完成。”巴赫侯爵吩咐道。

“是，侯爵大人。”罗素又行了一礼后，退出了魔法间。

霍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有什么特殊东西封住了自己，让自己的感知变得有些模糊，不再敏锐。

“这是封印魔法的一种，名叫灵约，等你成为序列8·魔法学徒，就可以掌握。”

“我先教你如何控制灵视，如何暂时接触封印魔法……”

巴赫侯爵拿出一张纸，画出了一个纵横相交的奇异符号，交给了霍奇：“你按照上面的图案比划，使用灵性灌入其中，就可以短暂解开封印的束缚，重新拥有灵视。”

“你试试看？”

“好的。”霍奇按照纸张上的符号图案，催动灵性，在空气中简单书写比划了一下。

下一刻，霍奇重新恢复了对于周围的感知，元素光点、神秘线条、扭曲图案、奇异幽灵……随之浮现。

这一次，他看见了重叠扭曲的灵界投影。

浩瀚无垠、广袤天地，无数人影、混沌、虚影在其中徘徊，零零散散的碎片不时划过天际，好似流星，又好似绚丽的烟火……

“好了，收束心神，想着收回这些灵性。”巴赫侯爵喝了一声，强行唤醒了差点迷失的霍奇。

霍奇如梦初醒，连忙收束心神，想着收回灵性。

很快，他就再次失去了灵视，周围的画面变回了原样。

霍奇松了一口气，重新看向父亲巴赫侯爵。

“记住刚刚的感觉，在完全掌控之前，还是利用这种方式，简单控制灵视开关，等到熟悉之后，尝试不利用符号，开关灵视，等你熟练掌握之后，我就帮你解除封印魔法。”巴赫侯爵点了点头，轻声道。

“被魔法封印状态下，我可以直接开启灵视吗？”霍奇问道。

“等你多试验几次，慢慢就可以做到了，不过每次时间不要太长，最多三分钟，就要关闭，长时间开启灵视状态，会对你的精神力造成巨大的负担。”巴赫侯爵提醒道。

“好的，父亲。”霍奇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巴赫侯爵也点了下头，没有继续开口。

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场面有些微妙。

霍奇很清楚接二连三的事情，让父亲巴赫侯爵很担心自己，而自己什么也不说，确实不太合适，显得很疏远、很生分。

因为相信，巴赫侯爵不会主动逼问。

同样的，霍奇也不想辜负父亲的这份信任，他想了想，主动开口道：“父亲，你相信梦境发生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