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讲的越多,南宫拓心里头越难受。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没错,叶二小姐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告诉你啊,还记得7岁那年你落水吗?
当时我们赶到的时候,她正,正趴在你前面,打算对你欲行不轨,要不是我们来快,你清白都没了。
像叶倾念这种,从小就不懂的矜持的女人,多让她吃吃苦头是对的,谁让她那么早就对你见色起意。”
皇甫若说的振振有词,殊不知这些话,在南宫拓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阿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7岁那年你们见到我身边的第一个人不是叶大小姐吗?”
皇甫若木讷的摇了摇头。
“不是啊,叶大小姐当时跟我在一起做灯笼,怎么可能会在你身边?只是在我们看到你落水的时候,她第一个冲过去的。
那个时候你不知道被谁捞起来的,浑身都湿透了,人也在昏迷。”
“啪!”
南宫拓猛然后退了一步,打坏了身后的琉璃灯盏。
他的心脏此时就如那灯盏一样,被皇甫若说出的那些话,碾的稀碎。
难怪,那日落水之后,叶翩翩说她二妹妹不知羞耻。
也不知道跟谁出去,把衣服都打湿了,还发了一周的高烧,差点没烧成傻子。
难怪叶倾念以前也总是说他,忘恩负义。
原来他真的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站在面前,他不但没有好好对待,还次次出言讽刺,侮辱。
甚至避她如蛇蝎。
“呵呵呵……哈哈哈……报应,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报应啊……”
见南宫拓突然又哭又笑,皇甫若顿时吓坏了。
“阿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诶呦,别哭啊?你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想不通的?”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是我蠢,是我愚钝,把她弄丢了,丢了……”
南宫拓双眼通红的趴在窗边,不舍的望着早已远去的花轿,泪水无声的融进了窗边的积雪。
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阿拓,你可别想不开,到底出什么事了?”
作为南宫拓最好的兄弟,皇甫若急的不行。
“没事,阿若,我就难受,这里难受。”
南宫拓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要不去阁楼休息一会儿,今日将军府的婚礼,你就不要去了,反正你也不想看到叶二小姐,落一个清净也好。”
谁知话音刚落,南宫拓突然转身跑出了房间。
说的没错,婚礼,将军府的婚礼还有举行。
他们还有拜堂,那就算不得夫妻。
那自己是不是就还有机会?
这么想之后,南宫拓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
她曾经说喜欢看他穿白玉衫,今天他就穿过去给她看。
她还说,喜欢看他笑,那今天他就笑着过去,过去给她认错,给她道歉。
去跟她说过往的一切都是误会,是他蠢,是他笨,错将珍珠当鱼目。
希望,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京城的百姓难得看到这样一幕。
曾经不可一世的南宫小侯爷,狼狈的在纷飞的大雪中狂奔。
一向注重仪容的他,就连被寒风吹乱了发丝都来不及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