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将小郎君请来。”
王母冲妙容催促道。
妙容应了一声,便往屋外跑去。
兄长王进趁机问道:
“母亲,小妹与那位崔府郎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连一旁的王父也跟着竖起了耳朵,二人早就怀疑了,世上哪有这等风光的婢女。
此前母女俩在屋里独处的时候,妙容已经被王母刨根问底,把她与崔澈的事说了个全,就连平素崔澈对她的体贴也没落下。
王母瞟了一眼屋外,见崔澈还没下马车,便朝丈夫、儿子轻声笑道:
“你们就放心好了,小妹她呀,要享福了。”
说着,便三言两语将妙容与崔澈的关系解释透彻,王家父子立即反应过来,妙容有了好归宿,二人也跟着开心。
当崔澈走进屋子的时候,王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虽然年龄小了点,但模样、家世都是顶尖的,最关键是性情好。
崔澈向王家人作揖见礼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王家父子的局促、拘谨,倒是王母则爽利得多。
五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王母一个劲的用公筷为崔澈夹菜,这让崔澈真有一种女婿第一次上门的感觉。
吃饱喝足,崔澈起身感谢了王母的招待,又临时起意,留下妙容与家人作伴,让她明日再去县城与自己汇合,便要告辞离开。
“小妹,还不快去送送小郎君。”
王母提醒道。
妙容赶紧跟着崔澈出门。
眼看崔澈要进车厢,妙容突然鼓足了勇气说道:
“小郎君,你不许丢下我悄悄走了。”
原来她担心崔澈为了成全自己与家人团聚,将她扔在中丘县。
崔澈不禁莞尔,回头道:
“我聘礼都送过了,怎会将你抛下。”
妙容闻言,脸上烧得很厉害,她手足无措道:
“什么,什么聘礼呀。”
崔澈眨着眼,笑道:
“田契、地契,还有这些个礼物,可不就是把将来的聘礼提前预支了么。”
妙容捂着脸朝屋里跑,心中却跟抹了蜜似的。
崔澈见她离开,也不久留,自己是饱腹了,可奴仆、婢女们还等着回县城吃饭。
在乡人们感激且羡慕的目光中,马车缓缓而去。
哪怕看不见了踪影,妙容还是倚着屋门望着崔澈离开的方向。
王母是过来人,见女儿这模样,笑道:
“莫要瞧了,明日一早就让你阿爷将你送去县城。”
一家人重新聚在饭桌前,王进感慨道:
“到底是博陵崔氏的嫡脉子弟,举手投足间,给人的感觉一点也看不出才六岁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