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张守义的表情更加古怪。因为消息封锁，大夏人几乎是不可能知道澳洲出现了丧尸这件事的。知道澳洲爆发了丧尸，并且还知道自己手里正在调查的事儿，并且进行举报，几率可就太低了。

“是陈凡。”文鸢心里嘀咕，为什么又是他？

职业病让她感觉，这件事情怪怪的。先把人带回来，问问再说。

他们三人坐车回了龙组，在大数据、实名制的帮助下，张守义很快就找到了王恒，并且将其带到了龙组问话。

“你是王恒？”

“对。”

“从澳洲去的东瀛，又从东瀛回的国？”

“嗯。”王恒心里纳闷，澳洲去东瀛的个人信息，大夏根本就不可能查的到，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被人举报了？那个孙子干的好事！

核对完信息之后，文鸢给张守义使了个眼色，张守义立即去给王恒检查身体。

“我知道你们在检查什么，放心吧，我没事儿。”王恒信誓旦旦。

“文局，你快过来看。”张守义汗毛矗立，一个多年的老龙组了，也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文鸢立刻走了过去。

就见王恒的后背上，有几道手指甲的挖痕。挖狠不深，张守义凭借着多年的办案经验，一眼就看了出来，肯定是他在抱着女人冲刺的时候，女人欢愉的不能自已，在他后背上挖的。

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王恒的背部不是肉色，而是白灰色，就像是在面粉里面，加入了少量的木炭，混合出来的颜色。

这个颜色，与澳洲、东瀛发来的照片中，丧尸的皮肤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换而言之，王恒已经快要变丧尸了。

文鸢拿起笔，在王恒的后背扎了扎：“疼吗？”

“什么？”

“没什么。”文鸢回去坐好：“你回国以后，都跟谁接触过？”

“我参加了同学聚会，见到了八个人，刚刚去见了另一个同学，他叫陈凡……”王恒开始支支吾吾。

文鸢一眼就看穿了王恒的心思：“现在是大数据时代，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国家的监控之中，你别想着骗我，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同学聚会后，我们又去商K唱了会歌。”

“就只有这些？”

“还找了几个陪酒的妹子。”

文鸢把笔往本子上一摔：“不老实说是吧。”

“完事了，我带着妹子去了酒店。”王恒急道：“不过我没给钱，没有金钱交易，不算嫖娼。”

“谢谢你的配合。”文鸢站起身来，突然想到了个事儿：“你为什么去找陈凡？”

“同学聚会的时候，同学说他囤物资，我结合了澳洲出现丧尸的事儿，就觉得他懂得未卜先知，所以去见见他。谁知道，他要开家庭超市，浪费我的感情。”

文鸢点点头，有一种自己被陈凡欺骗了的感觉，陈凡囤物资给出的两种解释，乍一听上去有些道理，可仔细琢磨，却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然后，她给张守义使了个眼色。

“我能回去了？”王恒期许的看着文鸢。

“你先在旁边等一下，我们把你接触过的人带过来问问，如果你们说的一样，你就可以回去了。”张守义连诓带骗，把王恒给忽悠到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王恒已经快要变成丧尸了，要是告诉他真相，他无法接受现实而大闹了起来，再一不小心被他给抓伤了，那可就完蛋了。

骗，是最好的方法。

“张队，你去把王恒回国后接触到的这些人，全都带回来调查调查，看看他们的身上，有没有伤口、变成丧尸的前兆。”文鸢嘱咐完了之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哥，郑市出现丧尸了……”

……

“张叔，你给我开玩笑呢吧？”陈凡道：“是我给文局打电话举报的，你还要查我？”

“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当然不是了。”

“不是做贼心虚，你怕什么查？你抓紧时间带着你小姨来龙组一趟，别让我上门。”

他不给陈凡任何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陈怡问道。

“估计出事了。”陈凡把他的疑虑，说了出来。

他才刚刚给文鸢打电话举报了王恒，如果王恒是无害的，张守义会给他打电话，让他去龙组吗？

“别瞎想，万一他们是表扬你，给你发锦旗呢。”

“小姨，他们要是表扬我，让我自己去就是了，还让你去干什么呢？估计是王恒那小子感染了尸毒，要变成丧尸了，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他因为来过咱们家，所以张叔才让咱俩去，查查咱们两个。”

“他都要变成丧尸了，还来咱家干什么？真的是……”陈怡贝齿紧咬：“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