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从怀里掏出一块牙牌,递给于谦:“还你。”
于谦接过一看,皱眉问:“这不是我的牙牌吗?怎么在你那?”
“我趁你不注意,借来用了两天。”小白一边无所谓的说着,一边给于谦夹菜。
于谦当时就不干了,将碗一推,气呼呼的说:“不问自取,是为贼也。”这可是原则问题,在原则问题上于谦从不含糊。
小白仍是一脸的无所谓:“贼就贼了,那都是虚名,我从来不在意那些。”
于谦站了起来,正色说道:“咱们熟归熟,你偷我东西为非作歹,作奸犯科,我可……”
小白示意于谦坐下:“急啥呀,吃饱了开始骂厨子了,做完道场骂和尚,你这人真是……你先坐下行不,我还没说呢,你倒来劲了。”
于谦悻悻的坐下,气鼓鼓的又吃了一口菜:“说吧。”
小白开始说:“先说好,我可没为非作歹呀,凡是大明律上规定不能干的……嗯……其实我也没读过大明律,但我这事肯定不犯法,我只是用你的牙牌,还有太子写给胡俨的那个条子,去户部借了三千两银子。这回就有本钱了,咱们好好赚一笔。”
小白还没说完,于谦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好在这时候许七端着新炒好的菜和烫好的酒走到门口,小白赶紧招呼许七:“快过来,他还有救,给他倒一杯热酒,灌下去,能救回来。”
许七赶紧倒了一盅酒,小白扒开于谦的嘴,趁烫灌了下去,这一招果然立竿见影,一杯滚烫的热酒刚进了嘴,于谦就一窜老高,一口酒喷出,随即一通猛咳,几乎将刚吃进去的菜都吐出来。
于谦顾不得嘴上的大泡,指着小白,含糊的说:“我一年俸禄才七十多石,你用我的名义借钱,若是赔了,我这几年就得喝西北风去。”于谦恨不能掐死小白,若不是怕打不过小白,他当场就要冲上去了。
小白一听就不乐意了:“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买卖还没开始做,你咋就认定保准赔呢,万一赚了呢。还喝几年西北风,你还不升官啦?你就八品官混到老了?就像你说我的,你这叫自轻自贱,你升了官,俸禄就涨了,还债的能力能就强了。将来太子放你去个肥缺外任,用不上一年就能捞回来。”
于谦气的两眼冒火,他也懒得跟这种市侩的人辩白,顾不得嘴疼,大喊:“为了蝇头小利,有失官体,我不干,快把钱还回去。”
小白也火了:“谁说蝇头小利了?我算过了,干好了咱们能赚一翻,一翻知道吧,你从户部借出来三千两,你还回去三千两后,咱们手里还能剩下三千两。”
“我……借了三千两……从户部,还回去,咱们……手里还剩三千……”于谦听着好像哪里不对。
“对,你不用算了,我已经算过了,你信我,我之前给你出了两次主意,都不是馊主意吧,你不都得了彩头吗?九品官都升到八品了,捐监的事,太子一高兴,估计还能升你的官,你信我,没错的。”小白赶紧打岔打过去。
事已至此,于谦虽然头大,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什么买卖,有这么大的利市?不合大明律的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