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瞪大了眼睛:“这也行?你有把握吗?”
小白一摊手:“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于谦皱眉,嗓音低沉:“诡诈阴谋,非君子之道。”
小白禁了禁鼻子,他不喜欢读书人,迂腐,死心眼,总喜欢摆一些大道理,其实反倒束缚了自己:“那你去弄你的君子之道吧,看看你的君子之道能不能说服坏蛋主动坦白,给太子洗清嫌疑。”
“再说了,总比干等着人家咬你一口强吧。”
于谦也不是冥顽不灵的人,犹豫了片刻,也下定了决心:“好吧,对方行的也是阴谋诡计,我也没必要用君子之道!干了,我只是怕弄巧成拙,偷鸡不成蚀把米。”
“什么弄巧成猪?现在被人骑到头上,就不是猪了?”小白立即反驳:“我自小偷鸡,没有一千也有九百八,从没失过手。在扬州地面,论偷鸡,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扬州的鸡被你祸害的不轻啊……”于谦不禁感叹。
他被小白一通歪经念的头都大了,无奈的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回头你进了国子监,好好读两本书,好经都让你念歪了。”
于谦先是回詹事府弄了两份堪合,又弄了个兵部的加急牌票,又准备了两匹快马,两人在中午之前打马出了京城。
有了堪合,两人路上在两处驿站短暂歇脚吃饭,中途换了三次马,总算是在河间府关闭城门之前,赶到了河间府。
河间府的驿站距离北城门不远,两人进了城,很快就找到了驿站。
两人刚下马时,走路都有些摇晃,腿都要合不上了,骑了一天的马,大腿里侧都磨掉了一层皮,血红的一片。
于谦看着驿馆方向昏黄的灯光:“吕震是尚书,又是钦差,我想应该住驿馆的正院上房。”
小白哼了一声:“这是废话,他是最大的官,肯定住最好的房子,现在的问题是,他遇刺后,河间府肯定会加强对他的保护,所以想靠近驿馆不那么容易,就算靠近了,驿馆周围百步之内,不知哪里兴许就有埋伏的衙役捕快。”
于谦揉着大腿埋怨:“哎呀,那你怎么不早说?咱们还可以多带点人来,还能打打掩护啥的。”
小白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你能信的过谁?这种事,必定是偷偷干,你大张旗鼓带一堆人来,怕人不知道你来了?多带一个人来,多一张可能泄密的嘴。”
于谦想想也对,“那现在就咱们两个,怎么办?”
“你去那边,等这边……你就……”小白小声跟于谦交代。
于谦带着满脸的疑惑走了。
小白见四下无人,掏出一个油布包,一点点打开,露出里面《道藏密法》,虽然这里面的道法不一定好使,但小白保管的还是很用心的。
翻到其中一页,这个法术相对简单,真言咒语不到二十句,而且里面的字小白大部分也认得,所以前几天他夜里偷偷练习时,就先练了这个法术,现在到了见真章的时候,还要临阵磨下枪。
也不知道灵不灵,当初赖头陀传书的时候说过,这法术时灵时不灵,希望这次能灵吧。
又看了两遍,小白觉得没问题了,开始念咒,不过念了两遍,再一看天,怎么一点效果也没?
小白又念了一遍,还是没反应,娘的,怎么回事?不会真是不灵的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