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赏识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处处留心皆学问啊,今日听你一言,我胜读十年圣贤书。泽诚,泽被苍生,诚心正意,果然你这个名字好,有机会我一定向太子举荐你。”
小白暗道一声糟糕,自己一时没忍住,显摆了一下,结果这可糟糕了。
小白心中叫苦不迭,可千万别保举我呀,我是来当卧底的,你保举了我,我还怎么卧底?
此刻他深悔自己不该卖弄,这下弄巧成拙了。
想了想,小白说:“保举还是算了吧,没用,我没念过书,大字认不得几箩筐,不像你们读书人,又是进士又是会试的,你保举了我,我也做不了官,省省吧。我这人心善,做好事从不留名,你要真想感激我,回头给我几个钱算了,我买点吃吃喝喝,也就承你的情了。”
于谦纳闷,别人巴不得立功受褒奖,被保举更是求之不得,这于泽诚怎么一点都在乎,不过他现在无暇多想,他更多的是兴奋,他要立即把这个好办法禀告太子,太子用了这个法子,说不定能在皇帝面前扳回一局。
“我这就去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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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这法子好啊,你是怎么想到的?”朱高炽听了于谦的法子,乐的站了起来,他身材肥胖,腿脚也不利落,但仍然健步如飞的来到于谦面前。
于谦躬身答:“是臣的一个朋友说的,他自小在扬州长大,对那边的情形十分熟悉。”
他是实诚的方正君子,不齿于干那些贪功肥己的龌龊事。
朱高炽喜滋滋的拍了拍于谦的肩膀,亲切的说:“居功不自肥,好,好,好啊。这样,你这个朋友哪天引荐一下,我见一见,是个人才呀。”
“他为人低调……”于谦斟酌着说:“而且他不是科举出身……”
朱高炽正在兴头上,大手一挥,“不是进士怕什么?杨士奇也不是进士,不也……”
说到这,朱高炽突然顿住了,因为他想到杨士奇还罢官在家呢。
一想到杨士奇为自己说话,如今却前途未卜,朱高炽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于谦不知道朱高炽的心思,还顺着自己的心思往下说:“臣这个朋友虽没有功名在身,但却懂些医道,上次还救了徐先生。”
朱高炽赶忙问:“救了徐先生,怎么回事?”
于谦便将徐善述在詹事府食堂喝粥噎到的事详细说了一遍,随即便开始夸小白临危不乱,不施针不按揉,只鼓弄了几下便将徐善述救了回来的事说了。
朱高炽听了大为感慨:“英雄不问出处……这个,他叫什么?”